“那是当然,”李襄屏理所当然的说道:“围棋怎么说也是需要分出胜负的游戏,因此演绎一段弈林争霸,演绎当时各路高手争夺棋坛盟主,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李襄屏顿了顿继续说道:“并且赵叔我跟你说,当时的棋坛争霸相当有意思啊,既精彩又激烈,并且还有一丝温情,完全有别于同时期的日本棋坛。”
“温情?何解?”
李襄屏笑道:“赵叔,这部剧的最后高潮,那肯定就是范施二人的“当湖十局”,“当湖十局”其实是下了十三盘,这个赵叔肯定知道,不过您可能不知道的是,当湖的结果其实是施襄夏赢了,他以7比6击败范西屏。”
“真的?”
李襄屏心说这还能有假吗,就“当湖”的结果,前世就有人通过综合史料合理推断出来,并且这个结果已经得到越来越多人承认,而到了今世,李襄屏又亲自询问过自己外挂,外挂也亲自承认的确是他多赢一局。
“赵叔,这个结果您就别去质疑了,并且我告诉你,范施下“当湖”时范31岁,施30岁,而他们在10年之前,也就是他们刚刚二十一二的时候,他们俩也曾经下过一次真正的十番棋,两人的第一次十番棋,双方却是五比五战成平手。”
“哦?”
李襄屏点点头:“两人的比分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两人20岁的时候,施襄夏其实明显不是对手,人家范西屏十六岁就“一钉成国手”,当时的施襄夏还差得很远,现在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来了:范在20岁时候能赢不赢,等到了30岁的时候,明明是施襄夏赢了,他却对外保密结果,没有去宣扬自己战胜范西屏的消息,赵叔,那您认为这两次比赛代表着什么?能提炼出什么关键词?”
“呵呵,襄屏你自己认为呢。”
“友情,洒脱,谦虚。”
李襄屏叹口气道:“通过这两次比赛,我首先就能提炼出这3个关键词,“友情”不用多说,范施二人师出同门,本来就是真正的师兄弟,打小就感情深厚,他俩的关系,倒是和我和道恺的关系有点像。”
李襄屏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洒脱,我指的是范西屏的洒脱,范西屏确实非同一般,为人洒脱之极,用现代的话来说,他已经洒脱到超越一般胜负了,也就他这种“棋仙”一般的人物,这才会对施襄夏能赢不赢,用这种方式帮师弟扬名。而谦虚,那当然就是指施襄夏的谦虚,他一生对范西屏敬重有加,并一直甘居人后,这才会做出对比赛结果保密的事情。”
等李襄屏把这段话说完,赵家栋当时就眼睛放光:
“哟,如果这部剧把这些都拍出来的话,那整个立意就高多了。”
李襄屏一笑:“怎么样赵叔,这样的故事是不是很温情?绝对是满满正能量嘛,当然喽,拍围棋剧也不能只有温情,毕竟竞争才是围棋的主题,并且是越激烈的竞争才可能越好看,我之前想了想,既然范施二人不负责激烈竞争,那负责这一部分的就必须找其他人了。”
“那你准备找谁?”
李襄屏微微一笑:“程兰如,和范施同列中古棋九大国手,并在当时和范施并称“清四家”的那个程兰如。”
“程兰如?就是那个围棋象棋双料国手的程兰如?为什么找他?”
“因为只有他最合适呀,”李襄屏跟赵家栋解释道:
“咱们刚才说了,整部剧就是以争夺武林盟主为主线,而在真实历史中,由于范施的年纪比徐星友小很多,因此把徐星友正式拉下马的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程兰如,他大概在范施十四万岁的时候,从老家到京师对徐星友发起挑战,并战而胜之,从而正式成为新一代棋坛霸主。”
“哦?”
“是的,”李襄屏继续笑着说道:
“只不过这位双料国手什么都好,却有一个小缺点,这人比较爱惜羽毛。”
“爱惜羽毛?”
“没错,我个人觉得程兰如也算命苦,他刚刚成为新武林盟主没两年,范西屏就迅速崛起,16岁就战胜当时另外一位国手梁魏今,正式成为新晋国手,要知道在当时,梁魏今可是和程兰如齐名,因此范西屏击败梁魏今之后,他和程兰如的交手其实已经不可避免,也在这个时期,程兰如表现出他爱惜羽毛的一面了。”
“怎么说?”
“到了现代,程兰如和范西屏只留下一张棋谱,并且两人仅有的那次交手,还是范西屏输了。”
“啊?”
李襄屏点点头:“我曾经看过一段野史,相传由于程兰如害怕范西屏,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在下那盘比赛之前,他设计把范西屏灌醉,这才让他赢了半子,并且在那之后,他为了保持自己武林盟主的地位,就再也不肯与范西屏下了。”
“呵呵。”
李襄屏继续笑着说道:“只可惜程兰如能避开范西屏,他却忘记了避开施襄夏,应该是当时施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