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角,因此想演好他,那非得贡献出影帝级表演才行。”
李襄屏听了不明所以,没想到他老头突然对他一笑:
“呵呵襄屏,我听说这部剧首先是你提出的构想,所以在整部剧当中,有非常多比赛场景是吧?并且我看了整个剧本,这些比赛的场景都非常重要,说是整个剧本的骨架都不为过,是这样吗?”
“是的,王老我是这样想,既然是围棋题材,那当然要以围棋为主,有围棋自然要有比赛,之所以设计那么多比赛场景,我的本意其实就想告诉大家:围棋,其实可以不用依附其他东西,光是讲好围棋故事本身,应该就可以足够精彩。”
“没错,”老头微笑点头:“看过剧本之后,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事实上整个故事也的确精彩,不过你想过没有,既然这些比赛场景是如此重要,它们是整个剧本的骨架,整部剧的剧情全部都靠这些比赛推动,那怎么才能把这些比赛场景拍得传神呢?拍得好看呢?,最起码最起码,能拍得让观众能看得懂呢?”
“这......”
老头的一连串反问直接把李襄屏给问住,因为对于这些问题,他这个外行一个都答不上来。
不过他虽然答不上来,却也隐隐理解老头为什么说这部剧对演员的要求很高。
在他自己设计的整个剧本框架当中,当然有大量比赛场景,例如,光是范施二人的十番棋就有两次,并且在整部剧里,这两次比赛的涵义又是不同。
“当湖十局”自然是最后的高潮,而之前的那次范施十番,却要反映老施的成长延迟,成长的焦虑以及范施二人的兄弟情义。
在比如施襄夏vs程兰如的“九龙共舞”名局,在这部剧中,也赋予这盘比赛新的涵义:一,依然还是兄弟情义,这是施襄夏为师兄报仇之局,二,通过这盘棋,表面剧中的施襄夏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也正是因为他击败了当时的武林盟主程兰如,这才让“当湖十局”成为可能。
不夸张的说,这样一些比赛场景,基本都是这部剧的重头戏,正如王老头刚才所说,因为整部剧的剧情,其实都是靠这些比赛场景在推动。
正因为这些都是重头戏,那么就连李襄屏这个外行都知道,这些比赛场景非常重要,来不得半点敷衍,这些戏的成败,可以直接决定整部剧的成败-------
这样的道理真的是粗浅易懂,其他不说,就说远古时代的那些港产功夫片就知道,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香港人就算拍一部再烂的功夫片,然而最后一场打斗场面他们也不会糊弄,一定会认真比划一下。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远古时代的港片当中,这场戏肯定是重头戏,是最后的高潮,所以他们一般不会乱来。
拍烂片都不敢敷衍,那么想拍一部合格剧甚至优秀剧,重头戏自然就更不敢敷衍。
这样问题就来了:如何用影视镜头,把一盘围棋比赛拍得好看呢?
李襄屏是外行,所以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同样因为这个外行,所以他即便现在在想,他也找不到任何头绪。
因为这不是简单道服化能够解决的问题。
不是演员的落子手势很标准,棋盘上摆的棋形很正确,作为道具的棋具很考究,用这些东西就能解决的问题。
因为做到以上这些,只能算是基本合格,让人觉得是那么回事。
然而想得到更多,比如让观众通过这些比赛场景,了解整盘棋棋局的走势,甚至读懂这盘棋背后的内涵,仅靠这些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在大多数时候,这些问题都有通过演员的表演来解决。
既然是要通过表演来解决,那就将产生一个新的问题:
围棋是一种很内敛的游戏,很“静”的游戏,虽然说作为一名合格的演员,表达“喜怒哀乐”等情绪应该是一种基本功,然而围棋中的喜怒哀乐,在大多数时候其实和正常情况下的-情绪不同------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一位棋手意识到自己很快将赢下一盘棋,一个他非常想赢的对手,一盘他非常想赢的棋!
那么按照正常的情绪,这名棋手当时应该是“狂喜”才对,最最起码,他当时的内心也应该是充满喜悦。
可是在影视剧中,演员能够按照正常情绪去表演吗?
比如李襄屏,他在获得一个世界冠军之前,他难道会在对手认输之前“面露狂喜”?甚至还哈哈大笑?
这当然是不可能,假如谁要敢这样演,李襄屏保证第一个冲上去拍死他。
可如果不这样演,比如像大多数职业棋手赢棋之前,肯定大多数都“喜怒不形于色”-------
毫无疑问,这样演肯定更真实,然而这样演的话,你让观众看什么?怎么去表达你想要表达的东西?
李襄屏开始装模作样思考------
他当然是在那装模作样,因为对于影视,他就一纯外行,那么像他这种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