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曾露面的令狐冲，此刻他身锋芒毕露。

“全杀了，留着等嵩山派来报复吗？”

沈弥眼神犀利，指着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道：“不杀他们，你们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阿弥，你疯了吗？”

“他们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说杀就杀？”

“况且他们都放下兵器投降，不做抵抗，你怎么还要杀！”

令狐冲看着沈弥，指着那十几个嵩山派的弟子，很是认真的说道：“住手吧，阿弥。”

“哈哈……”

沈弥看着令狐冲，还有一众疑惑的华山弟子，冷冷说道：“你们可以选择听大师兄的，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若是放走了他们一个，回去嵩山派报信，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都会跟这些躺在地的兄弟一样！”

话罢，沈弥冷哼一声，一甩大袖，直接离开了。

大殿之中，一些弟子犹豫片刻，手中长剑猛地刺出。

“你们干什么？”

令狐冲看着死去的嵩山弟子，盯着一众华山派弟子，怒声喝道。

“令狐师兄，道理我们都懂，但是他们不能活着！”

“他们活着，死的就会是我们。”

“我们别无选择，我们还有家人。”

……

看着面带怒容的令狐冲，几个年龄稍大的外门弟子丝毫不惧，直接开口说道。

他们也是在江湖中行走了半辈子的人，自然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令狐冲看着一众华山派弟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觉得现在的华山派有些陌生。

在几个年长的华山派弟子带领下，众人开始收拾这满地狼籍，或是抬尸体，或是用热水擦拭地的鲜血。

令狐冲找到了在思过崖观雪的沈弥。

他手持着长剑，走前去，看着前方的万里山河尽银装素裹。

“阿弥，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沈弥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令狐冲。

“大师兄，我们才认识多久？”

“你怎么就觉得是我变了？而不是你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