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马半生。
房玄龄不少喝烈酒。
房玄龄虽是文官,可殊不知,他也是李世民身旁武将出生的。
当初他去过西域,喝过西域的羊奶酒。
羊奶酒号称西域最烈的酒,可房玄龄喝后,脸带着轻蔑笑意。
之后房玄龄又开始和三勒浆。
三勒浆的浓烈程度,房玄龄觉得刚好。
就在他以为三勒浆已经是世最烈的酒的时候。
今天,他彻底颠覆了认知。
“小娃子!这酒你怎么酿出来的?好酒,霸道!驴日的!”
长时间不说脏话的房玄龄,现在已经激动的满口爆粗。
李易笑而不语。
怎么酿的?告诉你,我怎么赚钱?
当我二五仔?
李世民狐疑的看着房玄龄这浮夸的表演。
心道:老房,过头了啊,表演过了啊!
他端着酒壶,朝嘴里灌了狠狠灌了一口。
李世民今天心情本就不太好,也存了几分买醉的心思在。
这一口酒下肚。
肚子里面仿佛被刀割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可是割完后,又感觉那般舒服。
“好!好霸道的酒!”
李世民舌头有些捋不直了。
不出片刻,李世民言语就多了起来。
“快看!祎儿出息了,此酒当是天才之举,我问心有愧,问心有愧啊!祎儿,对不起你啊……”
房玄龄快吓尿了。
李易狐疑的听着李世民说胡话,颇为不解的问房玄龄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见李易警惕起来。
房玄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他赶忙解释道:“娃儿莫要误会,老黄年幼丧子,可能见你有感而发吧。呵呵。”
李易哦了一声,也没当回事,安慰老黄道:“总会过去的,莫要说这些伤心事。”
可谁知李世民手一挥:“不,就要说!摊牌了,憋不住了!朕……”
啪!
房玄龄一个手刀,直愣愣的砍在李世民的脖颈。
他嘴角跳了跳,强忍着心中的恐慌,风轻云淡的对李易道:“每次喝多了,就会提平康坊那茬事,平康坊你知道吧?”
李易点头道:“长安有名的伶妓之地。怎么?”
房玄龄捋了捋胡须,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是一件不堪回首的事。简而言之,老黄和别人家的有夫之妇搞一起了。”
卧槽!
这么劲爆?
“老黄本身也有个夫人,夫妻很恩爱。可久而久之,嫌弃夫人年老色衰,就去寻花问柳,谁知和别人家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还生了个孩子,可惜,那孩子早夭了……哎,造孽啊!”
房玄龄擦了擦头的汗。
麻蛋,编不下去了!
陛下,对不起!
长孙皇后……真的对不起!
房玄龄叹口气,郑重的叮嘱李易道:“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在老黄面前提啊。”
李易点头道:“我懂分寸。那老黄和那别人家的妇人,还……搞吗?”
“搞!怎么不搞?!”
操!
李易觉得还是不要问了好。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老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想不到背后这么狂野?
话题也谈不下去了。
房玄龄临走前,对李易道:“这酒,你多酿一点,有多少老夫要多少!”
甩下一句话,他背着李世民便离去了。
……
长安的暴雨还在席卷。
连续一月,水位不断攀高,庄稼粮食已经被洪水没了稻穗。
许多百姓嚎啕大哭。
万年县的这群粮食大户们,终于开始慌神了。
连续一月的大雨,导致长安市场的粮食节节攀升。
如今斗米涨到十五文!
比李易预想的十文钱还要恐怖!
当初万年县的这群大户,凭着自己手中有钱,不愁买不到粮食。
可如今长安的庄稼地全部被洪水淹没,预示着今年秋日,将不会有新粮投入市场。
如今他们家中仓廪内的粮食也快要见底。
这如何能不慌?
更加恐怖的事。
如今长安粮商们,已经开始屯粮,大批量粮食已经不对外投入市场。
就算偶尔有人投入市场,没有斗米二十文的价格,也莫要想买。
万年县这群富贾们,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好在,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万年县城郊的那个‘傻子’。
李易!
如果说现在谁是粮食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