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商人逐利,不事生产,怎么能因为有钱就将官爵卖给他们呢?”
徐安平转身一看,说话的又是魏征。
“魏征,你这身衣服乃是由蜀锦所织。”
“我问你,若是没有商人,你这蜀锦如何从蜀地千里迢迢运到长安来?”
“没有商人,长安城百万人口吃什么?”
“没有商人,我大唐的赋税从何而来?”
“你口口声声说商人不事生产,那我想问一句,你魏左丞又从事了何种生产?”
“我看你比商人差远了!”
“你...”
魏征脸色涨红,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商人本分做生意,按时缴纳赋税。
如果硬要说他们不事生产,确实有些没道理。
但若是说官员不事生产,那确实是真的不能再真。
他们这些当官的,可不就是一批自己不从事生产,而享受着百姓供奉的人吗?
徐安平用这个观点来反驳,确实令他无言以对。
“哼!冠军侯果然巧舌如簧!”
“但我等清流名士,皆品性高洁,又怎能与那些铜臭之人同朝为官?”
见没有人出声,王珪忍不住跳了出来。
呵呵。
看到是王珪,徐安平心中一阵冷笑。
这王八羔子。
竟然还敢自称品性高洁,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王珪,你竟然敢自称品性高洁,这是我没想到的。”
“据我所知,那西市的花月坊就是你的产业吧?”
“你口口声声说商人是铜臭之人,那为何自己要偷偷摸摸的开个鸡院捞钱?”
“这就是你所谓的品性高洁?”
徐安平冷冷的看了一眼王珪道。
听到花月坊三个字。
王珪已是脸色狂变,冷汗蹭蹭的的往外冒。
这怎么可能?
冠军侯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王珪一时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就好像连底裤都被人扒光了一般。
其他人看到王珪那一脸惨白的样子如何还不明白?
恐怕冠军侯所言非虚!
所有人都不禁心头暗凛。
这冠军侯手到底还掌握着多少人的黑料?
想到这里,一时间朝堂沉默了下来。
对这荒谬的卖官一事竟无一人敢再反对。
他们怕啊!
谁敢保证自己屁股底下就是干净的?
就算自己干净,但也不能保证身边的人都干净啊。
这要是被掀了老底,那可有的受了。
……
见没有人再出言反对,徐安平微微一笑.
这才慢条斯理地站出来解释道:“诸位对陛下的卖官政策有所质疑也正常,不过有几个问题w还是要说明下。”
“第一,此次售卖分为官位和爵位。”
“官位全都在八品以下,均为无实权的官职。”
“并且所有买官得来的官位前需加‘奉’或‘捐’为标记。”
“而购爵位者则只挂一爵名,既无律法规定之特权,也无权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
“第二,陛下将在尚书省内设立一专门机构,监察所有买官买爵者之行迹。”
“若有借机剥削百姓,勾连下,做出违法之事者,直接剥夺官爵,严加惩办!”
“怎么样,如此一来,诸位对陛下卖官一事可还有疑问?”
徐安平思路清晰,逻辑缜密,这一番话说完后大部分官员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们原本以为这卖官是李二联合徐安平在乱搞。
但没想到的是。
众人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了徐安平说的话。
而且有了王珪这个前车之鉴,诸位大臣更是不敢随意找茬。
一时间。
朝堂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李二见状忍不住心中大赞。
冠军侯就是流弊!
看把这些大臣收拾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安排的明明白白!
强啊!
冠军侯!
李二乐呵了一阵,然后笑着道:“好了好了,诸位爱卿刚才对朕提出的卖官一事进行了详细的讨论,但最后看来还是冠军侯占了风啊。”
“既然大家现在都对冠军侯的话没什么意见,那么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三日后,在两仪殿举行卖官大会,由冠军侯全权负责!”
“所有部门都必须配合到位,一定要确保卖官大会万无一失!听到了吗?”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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