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零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三年自然灾害由这一年开始,寻常的百姓根本就填不饱肚子,外加这零下的温度,当真是又冷又饿,寒风吹来,冰结三尺,下雪的时候,快要把人都给冻化了。
好在都熬过去了,最冷的降雪融雪天都给熬过去了,林醒白晃了晃身子,拿起了屋角的,进林子打些吃的去了,再不打些吃的进来,都要这样活活饿死了,不想饿死,去尝树皮的味道,暂时的林醒白对树皮的味道还没兴趣。
林醒白现年二十来岁,具体的也记不太清了,这个名字文雅,至少在大山边上的人来说,确实太过文雅了,据说林醒白的父亲是个教书的先生,所以取了这文雅的名字。
但父亲死得早,所以林醒白也只读了几年的学堂,便和其它人叫李铁牛,张大狗的人一样,靠山吃山的,平素就进林子打野味,深山老林的危险得很,但是一般也饿不死,林醒白摸着手头的铣,便有了几分信心。
铣这种,子弹是火ya,打出去火ya一炸,把子弹炸开来,射在动物身上,除了熊瞎子这等少数另类的,可以多挨些,其它的野兽一般一到两枪就挂。
深山老林的,冰冷无比,这种三九天刚过,大多数的野兽还在冬眠,不过林醒白在这种深山老林子当中,是一等一的好手,要找些已经冬眠野兽的窝,并不算多难的事。
一脚踩在地面上,地上积着厚厚的积雪,没有积雪的地方也是厚厚的落叶,若者发出漱漱的响声,或者发出吱吱的响声,不一而足,林醒白的脚步放得很轻。
不错,捞到一只兔子,林醒白一枪未放,居然看到雪地里一只兔子撞到大树前,自己撞大树的兔子也够傻的,林醒白不得不这般的感叹。
林醒白拎起那只兔子,扔进自己背后的包当中,这都是猎物啊,看来今天可以早早收功,回家熬汤煮兔肉,兔肉大补啊。
便在林醒白这样想的时候,猛然的一声大吼声,在右边的林子当中响起,听到这声吼声,林醒白当下脸也是发白,不会吧,碰到了熊瞎子,在深山老林子当中,最怕碰到的便是这种熊瞎子,皮厚得很,一般几枪放不倒很正常,若是给熊瞎子拍上一记,马上就是你挂了。
熊瞎子似乎闻到了生人的气味,一通子乱跑,向着林醒白这边跑来,好大的一只熊瞎子,足足高三米多,站在那里,一个巴掌比林醒白的脑袋还大,你还别说,熊瞎子虽然体形大,但是跑起来速度可不慢,林醒白试探性的放了一枪,结果只让熊瞎子身子摇了摇,继续扑来。
老猎人说的熊瞎子惹不得,果然不假,林醒言再也没空发一枪了,当下转身就跑,而熊瞎子则飞快的在后面追着,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或者是因为发了那枪惹怒了熊瞎子,熊瞎子是绝不放手。
倒霉,林醒白这回只能这般的说,郁闷到底啊,居然碰到熊瞎子,不过现在要活命,还是要不停的跑,千万不要死啊,林醒白边跑着心里这般的嘀咕着,现在死了还得了。
自己可还是处男啊,处男就死了那还真不值得,另外,邻居家那水灵灵的小姑娘秀玉,那个纤细的腰肢,雪白的皮肤,山里的女人很少那样貌美的,自己可以垂涎了很久,都等着再过些时日,找人去说亲呢,自己绝对不要死在这里。
处男的力量在爆发吧,处男的怨念在爆发吧。
处男林醒白加速。
林醒白跑啊跑啊,似乎身后没有熊瞎子追了,原来还是咱更厉害一些,熊瞎子追不到咱了吧,林醒白心中这样想着,结果腿一软,这腿一软直往地上栽倒。
不会吧,自己栽倒的地方是悬崖,林醒白心中想着倒霉,好不容易由熊瞎子的追赶中逃了出来,结果就碰到了悬崖,人就这样栽啊栽啊,直往悬崖下摘去,自己便要死了吗?
一路直往下跌,连跌了不知多少跟斗。
终于,林醒白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醒白醒了过来,这一番醒过来,只觉得手脚都痛得很,又痛又麻的,随手检查了下,还好没受太严重的伤,勉强站起身来,只见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阴风阵阵的身体冷得很。
不过这时林醒白不惊反喜,有阴风便是有风,有风便不是死路,至少这里是畅通的,不会被困死,林醒白站起身来,摸了摸身上还有火摺子,这下心中定了些,当下点着了火摺子,先看看周围是什么环境再说。
火摺子闪了闪,好在没有被阴风给吹灭掉,林醒白才看清了,原来是一条漆黑的通道,这通道三人宽,二人来高,不知通向何处,幽远深邃之极,没办法,先顺着这条通道走下去吧。
一步一步的走着,这通道居然长得很,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到边,眼看火摺子快要用完了,肚子也有些微饿,林醒白心中微急,山腹地底怎么有这么长的通道,到是怪异,还真不要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终于,在火摺子即将熄灭之前,林醒白看到一直都漆黑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