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手指了指那住草，摇摇头。

妃嫣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看着哑巴的眼神全是疑惑，“为什么？”

不能言语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此刻哑巴只能用手再次指了指那株草，然后手不断比划着，可是看着妃嫣仍然不解的目光，哑巴记得团团转。

最后哑巴实在是慌了，拾起一颗石子往那草身边一扔。

“嘶”一条青褐色小蛇正对着他们俩吐着芯子，身体不停晃悠着，仿佛很生气他们突然侵入他们的领域，打扰了它的安静。

“谢谢你！”除了这句话，妃嫣也找不到其他的来谢谢哑巴，不过她的脸色却是镀上了一层焦虑，有时一个承诺就需要用一个生命来完成，而且妃嫣认为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就行几年前一样，受那么重的伤，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知道很危险，但是我没有选择违背自己的诺言！”妃嫣看了眼旁边的哑巴，却是见哑巴听到的话时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这让妃嫣一惊，随即她心中一暖，原来有些情意不需要用时间和多余的话语去堆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次相识那便是一辈子。

妃嫣给了哑巴一个安定的眼神，随即眼色一冷，又来了，她又感觉胸中涌出一口气，翻滚翻滚，然后竟然感觉自己周身发烫。

一个声音在牵引着她，妃嫣趁着此刻全身的异常，给哑巴一个眼神，两人很默契一个对眼。

妃嫣将自己身上隐藏的银针对准那蛇的七寸。

妃嫣感觉自己在将银针抛出那刻，一股能量自她的胸中传向她的右手。

“嘶，嘶”那蛇居然反应如此精明，身子一抖动，居然只让银针擦破了皮，本来已经被打扰清静的蛇变得更加躁动，不停摆着身子只是一点也不离开那株草。

哑巴像是知道这蛇的性子，也知道它的目的是为了守护这株草。

哑巴在那蛇受伤之迹，将内力汇聚于手上，然后将丝带往蛇回去。

那蛇居然能尾巴一甩，将丝带瞬间割断，这让妃嫣和哑巴倒吸一口气，眼里满是惊叹，这蛇居然尾巴是一把尖刀。

妃嫣捡起几块石头拿在手里，对旁边的哑巴点点头，哑巴明白的也拾起了几块石头。

双方对了一眼，然后同时将石头抛出。

蛇一时也没有料到这两人会使用这种方法对自己进攻，尽管躲闪身体，扭动着尾巴，可是身上还多处伤害。

很快那条还活生的蛇此刻变得奄奄一息，妃嫣将自己手中汇聚的力量灌输与那银针之上，再次对准七寸之处打去。

最后蛇挣扎一下瘫软了过去。

妃嫣这才觉得松了口气，一下全身松懈下来，瞬间感觉全身像要散架了。

看着那刚刚还含苞的浅眠草，此刻居然绽放着最美的花朵，那紫色光亮得耀眼。

妃嫣看着这样的浅眠草，心中一喜，原来它的名字是这样来的，踱着脚步就要伸手去摘。

突然在她的手接触到那蛇的时候，那蛇突然立了起来。

于此同时，一个身体直接将自己顶开。

妃嫣马上清醒过来，一个顺势将手里按着的一块石子砸了过去。

终于那条蛇居然奇迹般松开缠着的身子，而那株浅眠草开得更加绝美，仿佛要将整个后山的花草比下去。

哑巴此刻只能无声地喘着气忍受被蛇咬了的疼痛，她的脸也在慢慢变紫色，嘴角已经开始变乌。

“哑巴，你坚持住！”妃嫣一把拉过哑巴的手把脉，脸色却在把上那刻更加阴暗。

妃嫣立刻拔掉那株浅眠草，小心扶起哑巴离开。

待她们离开，从一棵大树上飞下一个人，纵身落在了刚刚他们所在的地方，拾起那条蛇离开，在转身那刻，那人的嘴角露出一抹氤氲的嘲讽。

夜色很美，可是却带着黑暗袭来，妃嫣一声疲惫的坐在哑巴旁边，眼神里有无奈，有遗憾，还有一种难于抉择的悲伤。

“哑巴，你说我无意识一救，倒是换来你的如此厚待，可是你说我情何以堪啊？”轻轻抚上那已经变得憔悴没有血色的脸，妃嫣第一次觉得脆弱的生命让她患得患失。

眼神扫向那株浅眠草，妃嫣哀叹一声，原来什么都可以欠，唯独不该欠人情，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