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老鸨连忙迎了上来,笑嘻嘻道:
“小侯爷可算回来了,几位公子都问了好几遍呢。”
裴绍南交游广阔,狐朋狗友不少,跟长安圈子里的权贵公子们都交好,当然了,能跟昌国公府的小侯爷一起喝酒,非富即贵。
“等会我自罚三杯就是。”裴绍南不以为意的晃着扇子,看似随意问道,“听闻北宸王也来了,现在还在?”“早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王妃就不见了。奴派人送酒水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人,窗户开着,应该是从那里走了。王爷来无影去无踪的,此时却不知在哪。”
七娘笑道。
裴绍南嗯了声,没再多说。
她跟他走了,虽然心里不会舒坦,但是至少她跟他在一起,他能护她周全。倒比她独自一人,更让他放心些。
她安稳便好,其他的,不重要。
“小侯爷您请。”老鸨在前面引路,经过一间房的时候,裴绍南突然停下脚步。
这里的房间有好有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包的起隔音效果特别好的房间,而此时站在门口,凭借他的内力也比普通人听的更清楚几分。
他是常客,这里面的声音,自然不陌生。
但是……为什么其中一个女子的声音,竟然有几分神似大嫂?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大嫂余情未了,才会有这种混账想法?
“七娘,你这里面,是谁?”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老鸨笑道,“那还能有谁啊,自然是姑娘们和恩客了。小侯爷莫不是听见了哪个姑娘的叫床声,觉得甚合您的意?若是这样,奴这就派人进去跟那些公子哥们说一声,
把姑娘给您换出来。小侯爷您要的姑娘,奴便是虎口夺食,也一定给您弄来。”住这几间房的都是外地来的公子哥,比不上裴绍南尊贵。如果裴绍南真看上了里面的姑娘,老鸨自然会想办法把人换出来,也不信那几个公子哥敢不换。所以她立即
夸张的表忠心。
“怎么会,本大少可从不干这种坏人好事的事情。只不过随口问一句,带路吧,今儿不点姑娘,喝酒,喝酒!”裴绍南收拢了心绪,笑道。
大嫂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不过是声音略有相似而已,看我在乱想什么。
而房间里面,因中了点欢春毒的林初柔已经彻底迷失了心智,浑身赤裸的躺在大床之上,几个公子哥一边干着那事,一边说道:
“没想到这妓子这么能干,春江阁是给她喂了什么药,都要把本公子榨干了。”
“可不是,本还点了好几个,现在看来,她一个人就把我们都收拾了。不行了,本公子有点虚,得坐下来歇一会。”
那床上的林初柔欲火难耐,忍不住催促道,“夫君快来啊,妾身要,妾身要嘛!”
“兄弟们,你们先歇会,我上了。就不信,把这小荡妇还喂不饱了。”一个公子哥说着,自己吃了一瓶壮阳药。另外一个公子哥笑道,“好,我跟你一起上。看这荡妇这么饥渴,生的这么端庄,没想到这么放浪。难怪别人说春江阁的货色好,还真不赖,下次来了,哥哥我还要点
她。”
“哈哈哈,你腿都软了,还敢再点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小荡妇,本公子来了!”
淫声浪语,格外淫靡。
……
清景园,落英园。这园子里种满了一种高大的树木,花朵像一串串小铃铛,沉甸甸缀满花枝。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花瓣,因着这花随风一吹,细小的花瓣便会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所以
不一会就能累积厚厚一层。
这种花树楚媚还是第一次见,倒是有点像蒲公英的特性,随着晚风,落英缤纷,难怪叫做落英园。
楚媚伸出手,几瓣花瓣落在楚媚掌心,不过指甲大小,看似梨白色,中间透着些许粉红。
“好漂亮。这花树叫什么。”
拓跋谌道,“落英树。你银针出手太慢,在花瓣落下的瞬间,将所有落下的花瓣全部穿透,可练手速。”
楚媚瞪大了眼,落英花树的特性就是落英缤纷。轻风拂气,不仅树上落下,每每还会卷起地上的花瓣。何其多,竟然要在一瞬间全部穿透,难度太大。
拓跋谌足尖一点,飞身落在花树上,居高临下望着楚媚,“开始吧。”
楚媚弱弱举手,“可是……现在晚上光线不好。”
“难道你喜欢青天白日里用暗器?暗器,顾名思义。”拓跋谌面无表情。
楚媚喔了声,也是,一般都是晚上出手更方便,而且晚上都能百发百中了,还担心白天射不中?
楚媚双手银针闪烁,正要出手,突然俏脸一红,怎么一运内力,就发现很不对劲?
因为楚媚只吸入了一点香粉,所以药效直到这个时候才发作。
“嗖!”楚媚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