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很好。
楚媚突然想,如果当初是这样,那或者会不会更好一些。
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嫌隙,没有误会,没有冷战,没有他不想见她,也没有伤心,没有难过,没有心凉。
没有开始,就先结束。
没有爱,所以没有悲伤,没有怨恨。
掌心一直是冰冷的,从来不曾暖过。
在这样的梦境里,楚媚沉沉浮浮了两天,在没有拓跋谌的日子,在只靠着关于他的消息而活着的日子,一年四季,都跟冬天一样冰冷。
虽然安稳平安,但她知道她心底是不甘愿的。哪怕她难过,她心疼,她如坠冰窖,但记得他望着她的眼神。
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为了这些短暂而存在过的温暖,她还是想要陪着他,哪怕最终的结果是自己遍体鳞伤。
他是她的暖,没了他,就再也不会暖了。
梦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楚媚看见了拓跋谌的脸,接着世界里的冰雪都融化了,只剩下温暖,属于他的味道。
虽然是梦境,但是楚媚还是把他抱的紧紧地,那么地紧。
“拓跋谌,你不要不见我,你明明说过不愿见不到我。你是个骗子,你食言,你骗我。你现在不想见我了,你个大骗子,大骗子!”
低声的呢喃从楚媚嘴中传出,明明是闭着眼睛,却还是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连做梦,都在哭。
拓跋谌看着怀里的可人儿,他抱着她整整一夜未眠,就不停的运功让自己变成她的暖炉,紧紧地抱着她。
直到此时天色开始泛白,她才恢复了些许元气,身体也渐渐开始回温,不像之前冰冷。
看着她这般委屈的模样,他心疼的无以复加,伸手轻轻擦拭她的眼泪,“谁跟你说我不想见你,我想见你,每天都想见你。”
楚媚望往他怀里蹭了蹭,笑了,“我知道我肯定在做梦,因为只有梦里的拓跋谌才会这么说。现实里的拓跋谌,不想见我。那我留在梦里,不醒来了吧。好不好。”
“绾绾,我的绾绾。”拓跋谌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心疼她,又恼怒自己。
为什么会让绾绾有这种误会。
到底是谁在制造这些误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绾绾对他如此没有信心。
他的绾绾。
看见她现在这样,他就恨不得撕碎那些伤害她的人。眼底的血色若隐若现,隐隐在狂暴的边缘。
沸腾的血煞气息,让睡梦中的楚媚瞬间清醒了。
这是属于拓跋谌独有的危险信号,每当这个气息出现的时候,就说明拓跋谌的血煞要爆发了。
所以她这种感觉格外敏感,几乎是在拓跋谌爆发的瞬间,楚媚的眼睛刷的睁开,蒲扇一般的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看着面前的男人。
“拓跋谌?”呆愣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语气。
拓跋谌眼中的血色瞬间褪下,脸上一抹惊喜清晰可见,“绾绾!”
说着,将楚媚狠狠抱入怀中,他用的力气太大了,让楚媚不自觉皱起眉头,被箍住的地方生疼。
但是她却没有推开,只是很享受这样躺在他怀里的感觉。
原来,梦也可以成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楚媚仔细回忆了一下,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她准备去御书房找他,但是拓跋谌却仿佛故意躲她一样去风铃苑的场景
。
拓跋谌双手扶着楚媚的肩膀,望着她的眼睛,磁性的声音认真而缱绻,“我想见你,每天都想见你。”
楚媚错愕,怔怔望着他。
“我不知道绾绾为什么会误会我不想见你,但我,一直都想见你。”
“那些故意隐瞒消息,想要看着你病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有让你受伤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楚媚眼眶一阵湿润,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唇贴了上去,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他这么一句话,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是某些人故意制造的。
她一定会把这些人揪出来。
但是在这之前,她只想拥抱他,吻他,眼底只有他。
渐渐地,越吻越深。
小别胜新婚。
冰释前嫌。
衣衫一件件落下,情到深处,难自禁。
他裸露的肩胛处,血色龙纹,从白皙的皮肤上渐渐显现出来,狭长的眼眸中只剩下想要占有她的情欲。
楚媚伸出手指,在他唯有动情才会出现的龙纹处轻轻摩挲,唇边勾起一抹妖娆而得意的笑,“你爱我。”
“嗯。”拓跋谌声音暗哑,眸光欲火炙热。芙蓉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