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基地里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那就是马上就要召开的一年一度四方代表会议。这会议是取自末世前D都的代表大会,主要内容是上一年基地建设总结和本年的建设计划。
四方代表分别是兵营代表、救援队代表、政部代表以及科研院代表。
基地所在兵营低了省军分区一级,以往出席的都是兵营权利最高代表正团长,然后依次是副团长、正副营长、正副连长;而救援队则是负责人、救援队大队队长、大队副队长、中队正副长。今年由于正团长和救援队负责人一个受伤未愈、一个身体抱恙未能出席。
政部的来人就比较稀少了,因为政部本来就是兵营中的政治部、宣传部、后勤部等部分力量衍化加上最初幸存者中的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组成的;最后是研究院,人数也不多,可介于它的力量,存在感也不低。
会上对去年牺牲的士兵、救援队员等进行追悼。
此时大家都低头肃穆的追悼着投影到白墙上的蓝冰大队全体成员。那哀伤悲切的气氛让别人看了以为这个会议室里的人有多怀念、多悼念他们。
姚少青虽然被允许参加这个“盛会”,但由于他一来资历浅二来地位不高,只能坐在最后排靠后的位置。他看着会议室里这群低垂着脑袋状似沉浸在哀戚气氛的众人,视线停在最前排的几人身上,心理冷冷的笑了下。接着他的视线又移到了白墙上的投影,定在一张蓝冰大队全体队员的大合照上。
那一张张张扬着灿烂笑容,或黝黑、或麦色的脸庞,数个月前还活生生的,健康的、强壮的,现在却连尸身都不知所踪,只有为数挂在墙上的照片上供人怀念。
“兄弟,你也太多愁善感了吧,这就流泪了?”旁边一个粗沉的声音压低了问道。
姚少青一怔,低头敛去了眼中的泪意。他往旁边一看,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等个子的大汉。
大汉见他看向自己,咧了口白牙,“我是救援队的,叫余永生。你就是赫赫有名的邵青吧,我刚刚听你们老大是这么介绍你的。”
不等姚少青说话,他又接着道:“你也崇敬蓝冰大队?”
崇拜?
姚少青顿了下,是啊,他的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怎么能让人不崇敬。
“是!”他毫不犹豫的肯定道,“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余永生跟着也仰面朝天了一会,等情绪平缓了后才道:“在这世道就是好男儿最吃亏,不是英年早逝就是一身伤残晚景凄凉。”
接着他又摇摇头,“姚大队长是个好汉子,他手下的队员也没有一个孬的,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姚少青挑眉,听这个人语气对他好像很熟悉,可他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你认识姚队长?”
“我哪有这个荣幸,只不过有过接触而已。”
原来余永生也曾经是逃难来的避难者之一,他曾是个健身教练,靠着灵活的身手避开丧失,然后搞到了一辆摩托车,历经千辛万苦的来到了基地外两公里的一处加油站,那天他的好运用完了,加油站没有油了,加油站里有四五个歪脖子歪腿但行动十分敏捷的丧尸。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之时,他的好运又回来了。蓝冰大队队长正好在清理那片地域,听闻到动静后赶过来救了他。
那是个性格爽朗、义薄云天,让人能放心将后背交之的男子。他被救后通过身体素质测试后很快变编入了城内的护卫队,从最小的小兵做起,两年后总算坐到了小队长的位置。
他们虽然一个负责城外一个负责城内,平时没太多交集,可每次姚少青带领的蓝冰大队任务结束回城后,有时会与护卫队碰面。
与其他大队或中队的傲慢不同,蓝冰大队从上到下对待护卫队、基地居民甚至是棚户区里的人都十分客气,有时还会搭把手帮个忙。余永生在的小队在追击跑到基地内的一群变异黄鼠狼的时候就受过他们的恩惠。
“我一直很崇敬邵大队长,可惜没有机会了。”余永生低低的叹了口气。
姚少青跟着沉默了起来,此时悼念仪式刚好结束,前面又开始了其他议程,随后就是晚餐会。
晚餐也是按照级别来分桌的,这里没有山珍海味、没有美酒,只有各种饲养的家鸡鸭、池塘养的鱼鲜,以及一些被检验过不存在危害性的变异野兔、变异牛羊等,酒水也只有用基地居民采摘来的野果酿制成果酒,有点甜涩,但已是难得美味。
“小邵,你刚来,好多领导都不熟悉,我给你介绍下。”姚少青目前的直属领导护卫队负责人,政部后勤副部长赵喆带着他来到靠前面的一桌旁。
“这位是政部胡副部长、这是救援队第一中队的刘队长、这是兵营的徐连长......”赵喆将副桌上的几个人基地目前比较有势力也有实力的人一一介绍。
姚少青跟着他后面,听他每介绍一个就十分恭敬微微弯腰主动敬酒。一轮下来竟是喝了近两斤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