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敌。三万越军很快就列出几个步兵方阵,仅有的几十头大象,也被摆在最前面。
“轰隆隆—”
玛巴朗结率领五千吐蕃骑兵,两日驰骋五百里,终于赶到安邦城外。眼看安邦城外的越军大营,玛巴朗结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并没有来晚。
“是援军!”李忆大笑,“朝廷总算没有忘记我等!”
五千吐蕃骑兵如龙似虎,冒着细雨呼啸而来,声势很是惊人。然而,越军却毫无所动,依然巍然不动,严阵以待。
“元寇骑兵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不足为惧,我等主动出击,破其锐气,败之易耳!”越军大将阮剻喝道,“元军有骑兵,我大越有战象,有毒箭,怕他何来!哼,几千敌骑,灭之朝食!”
阮剻倒是想不到元军援军竟然能来到这里,要是知道,他早就拼着付出伤亡也要攻下安邦城。
不过,阮剻虽然心中很是诧异,但毫无惧意。
“杀虏!杀虏!”三万越军齐声呐喊,战意鼎沸。
越军牛角号和战鼓一起震天响起。
呜呜呜……
咚咚咚……
“攻击!”阮剻一挥令旗,除了一万兵马封锁城门,剩下的两万兵马一起压上,朝吐蕃骑兵逼来。
尤其是几十头重装大象,在象兵的驾驭下,翘起长长的鼻子,发出令元军惊惧的怪叫,当先轰隆隆冲过来。
越军的长矛手和弓弩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小跑着跟在战象后面。
“元寇马力已尽,杀!”
元军两次征越失败,最近一次甚至全军覆没,连主帅都被砍下首级。这使得越军战意如虹,士气高涨,甚至变得骄狂起来。
越军的心理优势,通过两次国战大胜,已经建立起来了。
哪怕同样一支军队,信心不同,那实力也会截然不同。
此时的越军,经过连番大胜,已经不将元军放在眼里了。
这是玛巴郎结没想到的,甚至李洛也没想到的。
“越军士气,竟然如此旺盛!”
玛巴朗结眼下很不愿意开打。因为远道而来,的确人困马乏,起码需要休整半天,恢复下马力才能开战。
可越军显然不给他恢复马力的机会。
玛巴郎结摸摸马脖子上的油汗,看了看呼哧呼哧只喘气的战马,只好咬牙下令:“撤!”
“将军!此时撤军,有伤士气啊!”一个吐蕃部将说道。
玛巴郎结怒道:“你是愚蠢的差巴么!此时不撤,还能打战么!撤!”
“殴呀!”那被骂为差巴的部将再也不敢劝了。
顿时,五千吐蕃大军就往后撤退,拉远和越军的距离。
而元军的战马看到庞然大物般的战象,也很是惊惧,这一后撤就显得很是狼狈。
不过,虽然元军马力已尽,后撤避战却不成问题。越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战机丧失。
“该死!懦弱的元寇!竟不敢战!”阮剻气的大骂。
如今,越军竟然开始用懦弱来骂元军了,要是元军大将听到,估计会气的吐血。
“骑兵马力已尽,暂时只能退避三舍,避战自保。”李忆站在城头上,有点失望。
野利思礼道:“虽然有了援军,但只是五千骑兵,很难打败士气高昂的三万越军。我等饿的几无战力,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李忆道:“起码我军士气有所恢复。还能多熬两日。倘若没有新的援军,也没有意义了。”
希望来的很突然,失望来的仍然很突然。
玛巴郎结足足退出十里,这才传令下马休整。此时,天快要黑了。
“越军看我军援军前来,一定会加紧攻城。我等也没有太长功夫休整。必须要不断骚扰越军,让他们无法安心攻城。大将军三日内必到,这两三日,绝不能让越军攻下安邦城。”
“城内党项军,估计已经没啥战力了,难以指望。越军有几万人,是我军好几倍,还有战象,不能硬拼。”玛巴郎结说道。
一个部将道:“越军虽然兵多,但倘若顾及四个城门,兵力就摊薄了。将军,不如明日骑兵绕城,选择一个城门进入。”
玛巴郎结摇头:“进城万万不可。我们是骑兵,进城容易出城难。倘若进了城,先来的不是大将军,而是越军援军呢?那我等岂不是被堵在城中?别忘了,我军只有几日的粮草。”
部将道:“将军明见,是末将考虑不周了。”
玛巴郎结随即做出了安排。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越军攻城。
夜里,越军果然再度攻城,饿的头昏眼花的党项守军,只好硬撑着拿起武器。
正在城门岌岌可危时,吐蕃骑兵终于赶到,骚扰越军后阵。
越军虽然早有防备,可也拿元军骑兵没辙,只好放弃攻城。
接下来两天,吐蕃骑兵不断骚扰越军,却又不正面决战,而越军空有六倍兵力优势,竟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