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会有数千鞑子上岸,那就一切皆休了。
双方又厮杀了一会,眼见鞑子上岸的越来越多,南边再次传来呐喊声,数以千计的青壮百姓拿着长长的竹枪木棍,赶上来支援。其中很多人,都是之前逃走的人。
现在他们又回来了。
他们和乡勇一起,吼叫着刺出竹枪木,将鞑子往水里推。
对岸的乃颜隔江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处江岸竟然还有数万人马防守!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叛军已经猜到了?或者这里本来就有数万兵马驻防?
怎会如此啊!
可恨!
正在乃颜郁闷之极时,忽然天空再次传来海东青的鸣叫。
“汗王!”驯鹰人急道,“是下游!叛军的水师应该到了!”
什么?
乃颜大惊之下,赶紧往东北方向一看,果然看见一片白帆,距离不过数里。
“鸣金!”乃颜喝道,“让他们撤回来!”
此时,正在拼命冲岸的鞑子大军,也终于看见了越来越近的大量水师。他们大惊之下,再也不敢恋战,纷纷退回水中,跨上革囊完好的战马,调转马头。
他们知道,敌军虽然兵少,但很是顽强,也算是精兵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快速登陆,等到敌军水师大队一到,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为今之计,只有放弃登陆,撤到对岸。
紧接着,江中出现了可笑而残忍的一幕。
由于很多战马的革囊被射破,完好无损的革囊连一半都不剩,可鞑子还有四万多人,很多人没有革囊可用,于是他们立刻开始争抢革囊渡江。
争抢很快演变为相互厮杀。很多鞑子上一刻还在并肩作战,这一刻就对同伴挥刀。
“噗嗤!噗嗤!”
“啊!”
“该死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多少鞑子相互残杀而死。
而跨上革囊战马的鞑子,也被岸上的羽箭纷纷射杀,损失极其惨重。
很多没有抢到革囊的鞑子,只能奋力游泳,或者抓住有革囊的战马,甚至干脆骑着没了革囊的战马,也不管能游多远。
“嗖嗖嗖!”乡勇们一起放箭,密集的箭雨不要钱的向鞑子射去。很多鞑子被射死,革囊被射破,又引起更惨烈的相互厮杀。
几十艘战船上幸存的水兵,也拼命射杀鞑子。
光为了争抢革囊相互厮杀而死的鞑子,就超过万人。
人性黑暗处那丑恶残忍的一面,在他们身上彰显的穷形尽相。
等到鞑子逃离乡勇的弓箭射程,只剩下两万来人。很多人不是被杀死,就是游着游着沉入大江。
“轰轰!”最先赶到的大战船,已经发射火炮。可是炮弹对水面上的敌人杀伤力很小,没造成多少伤亡,却吓得鞑子亡魂直冒,拼命的驾驭战马游动。
最后上岸生还的,最多两万人。
这一战,不知道多少后世的满清祖先,死在这里。
乃颜看着上岸的两万人马,只能长叹一声。
败了。
还败得这么惨!十几万匹马渡江,回来的只有三四万匹!
乃颜恨恨的望着对岸的那个身穿红色盔甲的女将,咬牙道:“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后悔成为女人。你,祈祷你的神灵吧,不要让你落到我孛儿只斤乃颜的手里。”
“传令生火!烤干身子后撤军!”乃颜下令。
至于另一个渡江的地方,他肯定同样不会顺利。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撤军回去。
唯一让他安慰是,以他对大汗的了解,起码大汗不会再撤藩了。
此时的江面上,伏尸数万。南岸江边都被鲜血染红了。这也就是在长江,要是在大海,早就引来了鲨群。
这些蛮族为了劫掠奴隶,女人和财物,千里迢迢历尽艰辛的来南方杀人,结果葬送在滔滔江水之中。
“罪臣来迟!请王后殿下责罚!”率领上万水师赶到的韩韶,第一件事就是上岸向崔秀宁请罪。
“免礼。你无罪有功。”崔秀宁说道。她怎么会怪罪韩韶?谁能想到元军会用这招?长江水师为了锁江,本来就很分散,能及时赶过来救援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韩韶及时赶到,鞑子仍然有可能成功登陆。直到此时,她才松了半口气。
这边的革囊渡江是被挫败了,可是建德呢?义父此时应该还没到建德,元军应该也没到。可派援军肯定是来不及了。
崔秀宁看向西南方向,眸中一片忧虑、
但愿义父没事,能挫败元军渡江。
“快!下江抓马!”崔秀宁忽然看见很多失去革囊的战马仍然在水里游动,她哪里会放过?
“王后。不要下江去抓,抓不到的。王后只要下令后撤,让出江岸,战马自己会上岸的。”韩韶说道。
崔秀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