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次响。
忽必烈有点失望,但并未发怒,说道:“带朕去看看那个爆炸的仓库。”
很快,忽必烈就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宽敞的仓库,看到一罐罐的火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每一罐都用泥土围子围着,一旦一罐不慎失火爆炸,也不易波及其他火药。
忽必烈找到那个去年清明爆炸过的地方,左看右看的瞅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异常。
忽必烈还没有放过,甚至亲自趴在那处泥土围子里面看,也没有发现异常。
这个尊贵的老人只好无奈的抬起头,刚好瞅见头顶一个窟窿。
嗯?屋顶破了一个洞?
忽必烈又看看其他地方,只有这处面的屋顶有个窟窿,其他地方没有。
一个窟窿…去年清明…
汉人的清明节,那是雨纷纷啊。
这面又有个窟窿…
一道灵光从忽必烈脑子一闪即逝,似乎让他抓住了什么。
可是,他又觉得很荒唐。
火药最怕水,一旦受潮就哑了,所以火药需要干燥存藏,很少有受潮的。
没道理受潮的火药威力更大。
但忽必烈还是要问一问在场的匠奴。
“要是火药湿了,是不是不会响?”他自己也觉得这问题问的很可笑。
火药匠们面面相觑,皇帝这话问的…火药潮了肯定打不响啊!
可是忽必烈这看似荒唐的话,却提醒了一个匠奴,让他猛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旧事。
“大汗爷爷。”这匠奴有点兴奋的跪下,“奴才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件旧事。那年过年,奴才做了一些炮仗。有一串不慎打湿,也就没有燃放。”
“奴才本来以为无用了。可到了元宵时,奴才家的小子点了那串炮仗,声音更响。当时奴才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和受潮有关?”
忽必烈心中一喜,他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
火药威力变大,肯定是和受潮有关。但受潮的火药当时肯定打不响,可是等到再干燥后呢?是不是就不同了?
难道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将一些火药淋湿,等到干燥后再试试吧。记着,到时要仔细看看,打湿后又干燥的火药,到底有什么不同。”
忽必烈下令道。要是这么尝试还是没有发现,那就是他相差了。
接着,忽必烈又询问了一些铁管火铳和铜管火炮的事。匠人们又告诉他,火器威力不行,除了火药不行,以及容易炸膛不能多放药外,和火器漏气也有关系。
要是造出足够坚固的枪管炮管,再尽量不让装药的地方漏气,那威力就肯定不同了。
“好!你们想法子给朕摸索。只要造出厉害的火器,朕重重有赏!别说解除奴籍,就是给官人做,朕也舍得!”忽必烈笑道,“朕是最爱惜人才的。”
众匠人一听,喜不自胜,一起激动万分的跪下磕头。
忽必烈传旨,从即日开始,这里的匠人改善待遇,伙食钱提高两倍,口粮翻番。同时严禁主管官吏盘剥欺凌他们。
匠人们泣不成声的千恩万谢,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但伯颜很清楚,倘若将来没有进展,那么这些人的命运会比现在还要凄惨。
大汗的确大方,但他的恩惠绝对不是好拿的。尤其是对这些卑贱匠奴的恩惠。
…………
梁国,江陵。
“陛下,襄阳镇守使曹涓将军,送来了元廷的使者,如今已在宫外。”
一个梁国侍卫进来禀报萧隐。
什么?元廷的使者?来干什么?
“不见!朕不杀就不错了。赶回大都。”萧隐不耐烦的说道。
户部尚书徐彧赶紧说道:“陛下,不见元使,反而显得我大梁没有气度,就算见一见有何妨?探探元廷虚实也是好的。”
散骑常侍董襄出列说道:“陛下,国丈言之有理啊。两国纵是敌国,也可交通使者。既然元使者来了,那起码说明,元廷已经承认我大梁。”
赵王萧焱冷笑道:“董常侍这话好没道理。我大梁打着反元的旗号,以恢复汉家江山为己任,湖广是几十万将士的血换来的,不是忽必烈送的,为何要元廷来承认大梁?”
“好啦好啦。”萧隐再度和稀泥,“既然元使来了,就那见一见。哼,谅他也不敢胡言乱语。”
不一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元廷使者就被传大殿,众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宦官,顿时都是心有不悦。
派宦官做使者,那是以临下了。
“见过梁国国主。”那使者对萧隐拱拱手,神色很是倨傲,浑似没把萧隐这个大梁之主放在眼里。
可萧隐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梁国主,也就没有生气。
“你来此何干啊?是忽必烈叫你来的?”萧隐坐在龙椅,神色寡淡的说道。
那中官没有回答,却是取出一份圣旨,“梁国主,大汗有一份圣旨给你。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