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他们很清楚那些所谓的死士都是什么货色,都是为了金钱富贵敢于舍命的人。
当然,这样的人也好用!
想杀暴君妖后的势力有很多股,各有各的盘算,就看谁先得手。
董宦道:“白莲教的余党,忠于萧梁,也想杀李洛。对方想和我们谈谈。还有盐帮和粮帮的人,他们的势力都不小。所谓蛇无头不行,我等还是要尽快拧成一股绳,才好干大事。”
董琪目光一闪,忽然说道:“我在城中的探子,探道辛苦对暴君不满。她曾对人说,自己本是光明公主,却只封了乡侯。据说,可能有一些势力投靠了她。”
董宦道:“此女还能经常进宫么?”
董琪很肯定的点头:“能。”
“好。你可以去试探试探,此女也算你熟人。要是她能拉拢,就拉拢过来,说不定会有大用。”
“是,父君。”
十几个人商议了半年,才分批离开。
乡侯府内,辛苦正在练习射箭。她似乎对弓箭有特别的爱好。
这个侯府,其实还是她之前的光明公主府,就是里面的奴仆,也是之前的。
“嗖!”的一声,箭中靶心,顿时赢来一片喝彩。
“主人好箭法!”侍女奴仆们喊道。辛苦现在不是公主,他们只能称呼主人。
辛苦对喝彩毫不高兴,“八斗轻弓,十步之靶,射不中不是废物么?有何好夸!”
众人顿时不再言语。
辛苦扫了众人一样,红扑扑的脸蛋阴沉下来,“哼,你们是不是打量老娘不是公主了,成了劳什子乡侯,你们的奴籍也不算数了,成了什么国族,就敢给老娘脸色看了?”
众人连道不敢。他们实在郁闷主人怎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发作。
辛苦冷笑:“按照如今之法,你们的确不是老娘的奴才了,嗯,改叫什么佣人了。可是你们这些佣人别忘了,本宫想要谁死,你是国族也活不了。”
她说完,就厌烦的挥手让众人退下。
很快,辛苦的话,几传到城中一个布店掌柜耳中。
“你家主人真是这么说的?”掌柜问一个乡侯府的下人。这下人是他的远方亲戚,刚好借着这个关系,让他打探辛苦的举动。
那下人点头,“表叔,千真万确,主人最近经常发火,心情很是不好。今年这话,也不是第一回说了。”
掌柜的笑了笑,给了他一个银元,“好了,快回去吧。”
等到那下人走了,掌柜的喃喃说道:“看来辛苦的确对唐廷不满,这不就是心怀怨望么?也是,她今非昔比,再无权势,怎么能甘心?”
乡侯府内,结束射箭的辛苦又当起了淑女,开始写字了。
她的字不太好看,诗也写的古怪:“水中稻草蛇,天寒月如火。人死灯不灭,春虫两只多。”
这首词完全算不得诗,全无丝毫诗意,晦涩难明,不知何意,而且森森鬼气,很像她诡谲的性格。
此时门帘一动,一个侍女进入书房,看着主人的字,静静的不说话。
等到辛苦不想再写,这侍女才开口道:“禀主人。他又出去了,一刻钟后又回来的。他去了东桥绸庄。”
“知道了。”辛苦点点头,“你下去吧。”
“诺。”侍女翩然退下。
辛苦放下笔,看着手上的墨迹,皱起蛾眉叹息,“写个字都能沾到墨,真是讨厌呢。”
想了想,又提笔写到:“东山有大木,西市有好钉。喜往东山去,笑向西市行。”
写完之后,忍不住嗤嗤而笑。一只蝎子从她的锦囊中爬出来,顺着衣襟爬到她的肩头,顿时又被一只粉白而带着箭茧的小手捉住。
“真是讨厌。”蝎子立刻被那只小手放入锦囊。
十一月三十,代理远洋舰队都督刘拓上奏道:
“臣远洋舰队代都督拓,谨奏皇帝陛下:洪武元年十月二十,臣起水师两万,护送郑和南下,于本月初五到达吕宋,与海宋水师对峙,彼未敢启衅。”
“本月初七,郑和舰队东巡,臣护送百里乃西返也。臣启奏陛下,如今水师数万待发,可征日也”
李洛览奏,下诏以太子监国,以皇后为摄政,以太尉文天祥为都督内外诸军事,使持节,备御蒙元和海宋。自己则御驾亲征,讨伐驻日元军,宣称为日复仇。
同日下诏:
“元之东瀛行省,本我华夏流民之地,中原海外之藩,亦我炎黄支脉也。而今蒙尘五年,数百万同文者,皆为奴才牛马,遍岛哀嚎,半海腥膻,种种凄苦,惨不堪言,朕不忍闻之”
“今朕亲统大军二十万,救护华夏同脉,驱逐髡头夷狄,报奴役之仇,解亡国之痛。王师所往,必将箪食壶浆,踊跃马前。檄文到日,当知喜极而泣,翘首期盼”
腊月初五,李洛都不打算在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