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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令所有州衙官员,随本官出城迎接钦差!”李交立刻放下公务站起来,拿着官帽就往外走。
随即,州丞和司马等大小州官上百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州衙,往北城门而去。
此时,钦差大臣的全副仪仗已经快到城门了。前面是整整四名鸣锣开道的警士,后面则是钦差护卫一都,打着“钦命督查、肃风观察”的对牌,以及直柄伞、黄麾等仪仗。
在后面,就是龙凤云纹华盖车,里面端端正正坐着的一位头戴梁冠,身穿紫袍的大员,当然就是钦差商铣。
簇拥华盖车的,是骑马的警官,以及录事等文吏。
在后面,又是一都骑兵护卫,打着一杆大纛。最后,则是数十名乐队。
整个钦差仪仗队伍,足有两百人。
“铛铛”
“钦差行台驾到!官民回避”
与此同时,乐队锣鼓管弦齐鸣,令钦差行台更加肃重威严。
煊赫堂皇的钦差行台刚到城门,广州牧李交就带着上百随员和乐队赶来迎接。
周围早就为了大量城中百姓,不远不近的围观,面露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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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派了钦差大官人,那必是为了械斗大案来的。”
“可不是么?死了那么多人,陛下哪里会不管?这次很多人要倒霉了。”
“是要狠狠管一管!我那可怜的外甥,这次也让人打死了,这口气咽不下去!”“这次必定不会善了,钦差大臣,那可是比州牧大官人还大的官儿啊。”
事实上,明朝之前并没有钦差大臣的称谓,可问题是,这个称谓太直白了,哪怕是第一次听说,顾名思义,也知道是皇帝专门派出办差的重臣。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驻足观望。说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钦差仪仗啊。
鼓乐声中,李交站在众官之前,拱手大声说道:“敢问,尊驾可是钦差大臣,广州桂州肃风观察使?本官广州牧李交,请勘验印信公文!”
其实,李交早就看见了华盖车上的老熟人商铣,但这一步不是多此一举,而是接待新官或者上官的程序,不能省。
一个玄甲紫罩的警官点头道:“稍待!”
随即,警官下马来到华盖车下,禀报道:“启禀钦差行台,广州牧李交,请求勘验印信公文!”
“准勘!”商铣肃然说道。
“遵宪令!”警官立刻请出印信公文,双手捧着来到李交面前。
李交也从身边文吏手中取出州牧大印,将大印翻起,印面对着那警官,露出“广州牧衙”四个篆体大字。
玄甲警官点点头,表示已经认可李交广州牧的身份,然后将钦差的印信公文交给李交,李交象征性的勘验了一边,再将原物递还对方。
之后,李交正正冠带,肃然下拜,朗声唱道:“下官广州牧李交,参见钦差行台,恭请陛下圣安!”
他身后上百个官员也跟着一起下拜:“参见钦差行台,恭请陛下圣安!”
“圣躬安!”商铣振衣肃容而起,双手虚扶道:“李广州请起,众官请起!”
“请钦差行台入城视事!”李交让开一边,做出邀请入城的姿态,州牧衙官纷纷让开,昭穆有序的排在两边。
紧接着,钦差仪仗就大摇大摆的入城,一路鸣锣开道,钟鼓齐鸣。
到了州衙门口,商铣才下了华盖车,拱手对李交笑道:“本官奉旨前来,圣上已经有了交代,还请李广州和诸位同仁,多多帮衬办差啊。”
李交等人连说“正是此理”。
“钦帅远道辛苦,这广州夏天炎热,骄阳似火,还请入衙歇息片刻。”李交说道。
此时烈日当空,吴牛喘月,众人穿戴整齐,皆是一身大汗。
商铣道:“李广州也辛苦了,请。”
商铣进了气派的州牧衙门,来到州牧的官厅,挥退所有下吏随从,这才随意下来。
“师兄,老师可好?”李交亲自给商铣倒了一杯解暑的广州凉茶,一边问道。
“老师好得很,可老师不太高兴。师弟啊,你这次怎么搞的,为何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你是做情报的人,不该犯这个错。”
两人其实都是崔秀宁第一批学生,只是李交学的是特情学,商铣学的是警务,只是因为商铣年纪大一岁,入门也早几天,所以才是师兄。
李交苦笑道:“小弟是大意了。小弟四月就去了琼崖,亲自布置搜捕潜伏到琼崖的海宋奸细,抓了勾结海宋的黎人头人,接着视察岛上的军港和防务。一直到五月底,小弟才回到南海城。”
商铣皱眉,“你可是搞情报的,虽说你之前在琼崖公干,可南海郡上万人械斗,事情不可能事先毫无征兆,为何你就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