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陛下也认为,这是洛阳之战最好的方略了。为何?洛阳就在黄河边,洛阳和虎牢关也一直在元军手里,元军要是想渡河北归,我军根本拦不住。要想留下元军,必须要激起他们的赌性。”
说实话,这也是没办法的是。
洛阳元军,可不同意信阳和庐州元军。
一来他们补给充足,二来洛阳和虎牢都在他们手里,又在黄河边上,他们随时都会过河,随时也可能接应河北河东元军南下支援。
加上他们总兵力和骑兵都在唐军之上,当真很难打。
不过,文天祥也不是没有后手。他出关时就密令驻扎风陵渡的两千兵马,悄悄往潼关移动。一旦元军攻打潼关,就火速增援。
五千兵马,加上火炮,足够守住潼关五天以上。有这五天时间,唐军完全能从容布置。
第二个后手,就是在潼关之西的华阴城,驻扎了三千兵马和三千青壮。
第三个后手,就是华西城之西的兴德津几座桥梁下埋了很多火药。就算元军真能到达兴德津,也会看到几座被炸毁的桥。兴德津虽然不到十丈宽,可水流非常湍急,元军要想过河,没有几天根本不行。
布置了这三个后手,文天祥才敢以潼关为饵。
…………
元军大营,都元帅剌罕忽台正在军议。
“本帅接到不好的消息,大元河南河北很多弓箭仓库,都被伪唐奸细毁了。如今大元竟然缺羽箭!这一时半会无法补充羽箭和马料,黄河四大浮桥,三个被叛变的宋军焚毁,河北大军一时也无法南下。”
“信阳和庐州,也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不过,我们不能再等了!”
“本帅得到消息,文天祥带走了关中精锐大军来打洛阳,潼关只有区区几千人守卫。这是个机会!要是打下潼关,直接攻入关中,恢复陕西,那就是大功一件!”
剌罕忽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一个部将说道:“那颜要打潼关?这是不是文天祥的诡计?”
“就算是又怎么样!”剌罕忽台冷笑,“反正潼关有多少兵,登上山头一看就知晓,根本瞒不住人。文天祥要么大意了,以为我军不会打潼关,要么就是希望我军打潼关,认为我军打不下来,好把我军引导潼关东边决战。”
“那本帅就将计就计,遂了他的愿望!我们有三万汉军,十倍兵力,还打不下潼关?就是打不下,大不了打下风陵渡,从风陵渡渡河去河东!横竖,我们不亏!”
“更别说,这还未必是文天祥的计谋,他估摸想不到本帅突然放弃洛阳,来这一手。”
另外一个部将道:“那颜,大汗的旨意说可退可战,见机行事。为何不直接退回河东?”
剌罕忽台笑了,“大汗不知道信阳和庐州战况如何,当然只能说可退可战,见机行事,不然难道还能直接让我们撤回河北么?眼下不能轻易撤军,要是信阳和庐州打赢了,我们还要南下追击李洛!”
“大汗的旨意,我已经派骑兵护送,去庐州和信阳传达了。”
剌罕忽台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信阳元军已经大败了,只是消息还没传回来而已。忽必烈的圣旨,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传令,带走所有羽箭和马料,直接去潼关!哼,文天祥就是想回军潼关,那也来不及了!”
为何说来不及?因为元军骑兵为主,机动性强的多。
一声令下,元军连夜搬空了洛阳仓的羽箭和马料,离开洛阳。
元军一离开洛阳,城中很多官吏大族就纷纷出城,准备渡河逃到河东。
其中有一个官员格外引人注目。
正是曾经的安庆知府王四郎。
王四郎从安庆一口气逃到洛阳,并没有马上过河,而是想观望一下。要是元军胜了,他就继续留在河南。要是元军败了,那就啥也别说,赶紧渡河。
虽说他还不知道元军此时到底是胜是败,可他敏锐的感知到不安。等到听闻元军很多军需仓库被焚的消息后,他就再也不敢滞留。
于是,王使君决意渡河。
他找出之前的元廷旧官服,带着印信和几个奴仆,风风火火的出城,直往黄河南岸而去,打算以大元流亡官吏的身份,去河东河北!
十万元军放弃洛阳西进的消息,很快传到文天祥耳中。
“好!剌罕忽台果然好赌,用兵也是如此!竟然真的去打潼关!”文天祥大笑。
元军将帅的脾性和习惯,早就被特察局调查清楚。这个剌罕忽台虽然也算良将,却喜欢赌,爱冒险,之前也屡次得手过。
“传令,先去洛阳,等元军过了弘农河,再往西出兵追击!”文天祥下令。
唐军一日后就到达无人防守的洛阳。
洪武四年八月三十一,文天祥不费一兵一卒,收复洛阳。
收复洛阳后,文天祥第一件事就是下令焚毁黄河浮桥。
直到九月初四,估摸元军过了弘农河,文天祥才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