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力了,而且因为对蒙古军队的恐惧,他们的战斗意志很是可疑。毕竟,英明的爱德华一世,不但在大陆葬送了王国的主力大军,他自己也兵败身死。
而英军指挥官格洛斯特伯爵,也不算什么名将。相反,他曾经在征讨威尔士的战斗中失败。但是如今的英格兰王国,已经找不到比格洛斯特更适合的统帅了。
无论是年仅十八的国王爱德华二世,还是年迈的坎特伯雷大主教,都不放心把最后一支大军的指挥权,交给嘴上无毛的年轻贵族。
决战就这么开始了。
一个名叫罗吉尔的随军修道士,在他后世有名的书信集中,记载了元英之间的“安普顿战役”。
“令人恐惧的巨响出现,如同神罚降临还有那如同波塞冬三叉戟般的弩箭,无情的收割孩子们的生命”
“撒旦一样的蒙古骑兵,就像狼群一样呼啸来去,他们射出刁钻的羽箭,神出鬼没第四天,蒙古人对士气低落,精疲力尽的大军发动了总攻国王的军队,无论是骑射还是长弓手,还是雇佣兵,在蒙古人的重骑兵下,无可避免的崩溃了”
“我们失败了。一切都难以挽回了。我必须离开这里了”
就和罗吉尔书信集记载的一样,安普顿战役终于以英军大败告终。决战前后不到四天,指挥官格洛斯特伯爵战死,英军在元军的骑兵和火器协调战法下,死伤数万,全线崩溃。
元军汉军用火器大挫英军士气,打乱英军的阵型,在骑兵的掩护下,抵进英军大阵用火炮轰击,令英军防线破碎,士气濒临崩溃。
蒙古骑兵又不断骚扰英军侧翼和后阵,通过削皮战术和莽古歹战术给英军放血。
以步兵为主的英军进退维谷,虽然兵多,却陷入全面被动。最后,元军出动三千重骑兵,一举破阵。
元军大胜之后,在突土哈的率领下继续东进,目标直指英格兰王城伦敦。
而大败的消息传回伦敦,威斯敏斯特宫的国王也好,圣保罗大教堂的主教也罢,全部犹如末日降临。
此时的英格兰,此时的伦敦,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东方的鞑靼人了。
再也没有了。
贵族云集的泰晤士河两岸,逃难的风潮一夜之间就犹如瘟疫一样蔓延。贵族也好,教士也好,都在拼命的搜集马匹,携带财物和家人往北逃去。
去苏格兰,或者坐船去爱尔兰,那或许是唯一的活路。
鬼知道落到蒙古人手里,会是怎样可怕的后果。
然而讽刺的是,贵族和教士们还是低估了蒙古军队的速度。他们耽搁了宝贵的一天时间,却再也走不了了。
蒙古人的前锋五千轻骑,已经兵临伦敦。
空前的浩劫降临。
谁也没有想到,遥远的东方鞑靼人,竟然有朝一日来到英格兰岛,对他们举起弯刀。
元军攻入城中,攻入威斯敏斯特宫,攻入圣保罗大教堂。
战争的残酷,活生生的展现在泰晤士河两岸。王宫,教堂,贵族宅院,要么传来惨叫,要么升起冲天大火。
混乱几天之后,伦敦城重新恢复了秩序。全然不同的,残忍的秩序。
运载城中尸体的人,足足忙碌了几天,才清理完城中的尸体和鲜血。
国王爱德华二世,在元军攻入城中时,服毒药自尽。
大主教被元军中的色目兵杀死。
元军大将不但抢劫了王宫和教堂以及和贵族的财产,还以抵抗不降为罪名,将他们杀掉。
王室,贵族,教士,被杀的人头滚滚。蒙古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干掉被占领国的上层,取而代之,再杀光敢于反抗的硬骨头,剩下的就是听话的奴才了。
很多传承数百年的贵族,都烟消云散。
随着伦敦沦陷,王室喋血,金雀花王朝宣告灭亡。
接着,阿难答坐镇伦敦塔宫,发布“剃发令”,让翻译告诉所有英格兰人,凡是抗拒剃发者,就要以反元为罪名处死。
阿难答下令改英格兰岛为西海行省,以突土哈为平章政事,组建行省衙门。
只要是为大元效劳的英格兰人,就有机会捞到一官半职。
阿难答还胡乱的任免一个色目人为大主教,又派出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去各地教堂接管权力,宣称上帝就是蒙古大汗,蒙古大汗就是上帝。让英格兰人像服从上帝那样服从大元。
整个英格兰都被一种带着乌烟瘴气的恐怖笼罩。
剃头匠的生意,猛然就好起来了。
约翰是个市民,锁匠。作为只占人口一成多的自由民中的一员,约翰本来属于足以在大多数人面前自豪的存在。
每当他离开城堡,去乡下看到那些骡子一般的农奴和奴隶,他就感到上帝的仁慈和公正。
约翰只有在需要找存在感的时候,才会骑着一头坡脚的驴子,将用来做手艺的工具挂在腰上,去乡下晃荡。
他的尖头鞋,足够两英尺长,看上去就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