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婧琳对他亲爹一直都不怎么感冒,态度也不怎么好,从来都没有女儿在爸爸面前撒娇受宠的样子。
拒绝了晚饭,石婧琳拉着周不器回家。
回家的路上,石婧琳就很惊讶,“你真要这么干啊?利用互联网媒体搞事情?”
周不器道:“那是你爸,我得罪不起。”
“少来!”
石婧琳白他一眼。
周不器轻描淡写地说:“小事一桩,没那样严重。”
石婧琳似笑非笑,“就不怕让人知道了,坏了你周大老板的名声?”
“谁能知道?”周不器不以为意,“又不是我公开发声,没事,一会儿我跟孟厚坤说一声,让他去处理就行。这种行业乱象,该整治还是得整治。”
石婧琳撇嘴道:“就怕把伱自己整进去!”
“不至于,都说了,就是一群小鬼。”周不器笑了笑,“你啥时候见我跟阎王爷死磕过?我不像柳老总、马老板那样,有了点事业成就,就真的呼风唤雨了。”
不说别的,马老板这几年搞的江南会,那可真是汇聚起了一大批南方的企业家,形成了一股很庞大的社会力量。
过去,有很多势力可以找角度去吞并一家企业的资产,有了这层关系,就很难了。
这就是跟阎王爷对着干。
周不器不像他那样盲目自信,但收拾几只小鬼,还是很容易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搞定。
石婧琳很能理解他,轻轻一叹,“无所谓了,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缘味集团上市了,我就退居二线,让房启文去当总裁。”
周不器好笑道:“别人带领公司上市,都兴奋得跟中了彩票似的,你这怎么跟肾虚似的萎靡不振?”
“你才肾虚呢!”
“我肾不肾虚,你不知道?我看你是欠练了!”
“练就练,谁怕你似的?”石婧琳忍不住笑,“你们东北话真有意思,感觉真彪啊,跟演小品似的。”
周不器笑道:“那肯定啊,国内的笑星、喜剧演员,绝大部分都来自东北或者有过东北的生活背景,这是文化特性。”
石婧琳没心情听他吹牛,就很无奈地说:“根据缘味集团的预招股书,预期的上市市值才120亿港币。”
“这不挺好嘛。”
周不器在努力地鼓励她。
这就是做制造业实体的困境,不被资本市场看好。如果把5亿6亿元的年利润放在婕妤传媒身上,可能就是300亿港币的估值了,缘味集团的饮品生意却很难太多地受到市场追捧。
石婧琳很烦躁地说:“我搞来搞去,变成最大的了,连我爸做了个破公司,估值都能有260多亿港币。”
“房地产市场火爆嘛,利润大。”
“没劲,上次我在首都看见徐百卉了,那个显摆劲啊,我都想揍她。”
“嗯,我也一直想揍她。”
“真的?”石婧琳一下就来了兴趣,笑靥如花,“那咱俩联手,找机会把她叫出来,狠狠地揍她一顿?上下平分怎么样?你要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周不器根本不接这茬,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校内团购要推新业务。”
“哦。”
石婧琳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似乎并不太关心。
周不器笑着说:“是服装团购。”
“服装?”石婧琳摇摇头,自信而坚决,“这不可能,团购的业务团队就是我带起来的,他们做不起来,有太多的难题解决不了。”
周不器道:“新的团购总监不是从内部提拔的,是从拍拍网挖来的一个副总裁,一个女性,叫覃荷,我跟她聊过,很优秀。”
石婧琳神色狐疑,“你聊过?你觉得有戏?”
周不器颔首道:“理论上来看,她的计划有可实施性。我又把张绪豪派过去了,把数字化做起来,打造一个全面且强大的供应链在线系统。覃荷对南方的家庭制衣作坊市场很了解,你可能不知道,那种夏天的纯色的男士恤,淘宝上的低价39元、49元大甩卖,从作坊里的采购价,也就2块钱!”
石婧琳气道:“我干嘛不知道?好几年前我就做过服装团购啦!”
“你知道?”
“当然知道,可是服装的成本不能只是采购成本。市面上任何一款服装,库存率都要超过50。一旦选品差了,很多都要达到80。如果是80的库存,一件恤的采购价是2块钱,实际成本是10块钱,还不算仓储、物流、人工和税费支出。”
“哈哈!”
周不器笑了几声。
看来几年过去,石婧琳对她当年没做起来的服装团购还念念不忘呢。
石婧琳总结道:“服装生意,归根结底就是两种类型。一种是走价,以高价格谋求高利润一种是走量,薄利多销。校内网的市场太大学生又没什么消费能力,这两条路都走不起来。所以当初我就说过,要鼓励大学生走出校园,做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