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笙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钝痛。
她连忙拿过手机通知了北冥煜:“你快查查刘寒,就是刑楚墨的前女友现在在哪?我怀疑她们原本是绑架我,结果绑错了人!”
“你、说、什、么?”
北冥煜对纪笙的好感瞬间全无,咬牙切齿的说。
纪笙打了个寒颤,一咬牙,坦诚说:“刘寒以为是我造成她和刑楚墨分手,最近一直在找我麻烦……正巧今天梁诺跟我有在一起,所以……”
啪。
电话里骤然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纪笙皱着眉挂掉了电话,又给孙特助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北冥煜现在在哪,转念她出了医院直奔江南夜色会所而去。
梁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硬邦邦的铁椅上,脚踝处也缠着一圈厚厚的麻绳,她稍微一动麻绳便缠的越紧,勒着她的肌肤,疼的蚀骨钻心。
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她才适应四周的光明。
看着脚边废弃的设备和机器,梁诺意识到自己被人绑架了,还绑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动弹不得。
谁会绑架她?
刘寒?绑错了人么?
还是……
咯噔,咯噔
高跟鞋踩踏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迅速扩散,立体回音穿刺入耳,梁诺握着拳头静静等待那个女人的到来。
破碎的木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梁诺扭头看着来人精致的妆容。
“是你!”梁诺看着沈幽,有些许的无奈:“你不是已经和董先生结婚了么?为什么还要……绑架我?”
沈幽嫌恶的看着梁诺,憎恨的说:“你别摆出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是北冥煜也不是董寒声,这种表情只会让我恶心!”
说起北冥煜,梁诺定了定心,说:“我现在是北冥太太,根本不会碍着你和董先生的婚姻,上一次在拍卖会……确实是我和季少做得不对,可若是你不故意调高价格,季少也不会让你难堪。”
“闭嘴!啪”
她怒极发狂,甩手给了梁诺一巴掌,将她的脸打偏在一侧,鲜红的手指印印在梁诺干净的侧脸上,她嗤笑一声:“啧啧……这样一张漂亮的小脸,也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心?你说,我要是毁了它,寒声还会不会痴迷你?”
梁诺的心脏仿佛一瞬间蹦到了嗓子眼。
“等等!你听我说……董先生他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只是觉得我和他前女友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因为我们都喜欢设计,真的!而且我和北冥煜结婚,我喜欢的我爱的人只有北冥煜一个!沈小姐,你放了我吧,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董先生是你的丈夫,难道你还要让他等这件事情败露之后顶着绑架犯的丈夫的名义生存么?”
沈幽拍了拍梁诺的脸蛋,一把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后仰:“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我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痕迹,只要谁都查不到你,你以为我绑架你这件事还会被揭发么?”
梁诺不由惊恐地瞪大眼。
“你以为你爱北冥煜就可以阻挡寒声对你的感情了么?你知不知道,新婚之夜,他居然碰也不碰我一下要去睡沙发?你知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当保守的婆婆看着我们的婚床上没有一点褶皱没有一点落红的时候,是用怎么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贱人在我和寒声结婚之前我就应该料理了你,否则现在根本不会陷入如此两难的境界!”
梁诺被她死死拽着头皮,像是头发都快要掉了。
“你冷静一点,董先生深爱的前女友刚离开,他暂时无法开始新恋情也很正常……沈小姐,你应该和董先生好好聊聊,你们会一起走一辈子的……”
她强自忍着痛感,仿佛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你让我如何冷静下来?!”沈幽吐着蛇信子,阴冷的睨着她:“他在人前给足我想要的一切,可人后却毫不留恋的收回这一切,我想要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虚伪!梁诺,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弄死你么?因为……”
她俯身贴在梁诺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如清风拂过却让人战栗至极:“我要折磨你生不如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梁诺是个荡妇……然后,再放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孤零零的等死!”
梁诺心头有个小人叫嚣着要言语反击沈幽,但她又很清楚,沈幽如今像个疯子,她只要稍加刺激,遭殃的人绝对还是自己,尤其是……
她肚子里还有宝宝。
不可以让宝宝也身陷险境。
“你想怎么样?”
沈幽蓦地甩开她的头,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冲她吐了个烟圈:“我找了几个乞丐过来,我想他们很乐意伺候伺候你这位全城最尊贵的北冥少夫人。”
“你、”梁诺手心全是冷汗,她咬着牙看向沈幽,后者却嘲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只会让我连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