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呆了一整天,梁诺直接把手机关机了,等到第二天开机的时候,又接收到了几条消息,都是来自同一条陌生号码,因为这个号码是刚刚才换掉的,外人都不知道。
所以在看到那串陌生数字的时候,她愣了一会。
对方在询问她的病情。
她慎重的想了一会,还是回应了:已经出院了,医生说恢复的很好,谢谢关心,请问你是?
对方却没再回应,她等了一会也没有反应,索性将手机揣好,将一些日常用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搬去了御景园。
北冥煜一开始的私人公寓也在御景园,这次他新买的公寓跟他之前的公寓其实在同一层,也就是面对面的两套,隔的非常近。
张叔帮她整理了一下房间,又把钥匙交给她:“少爷偶尔会住在对面,以后就麻烦少夫人照顾了。”
“夫人已经不承认我是少夫人了。”
“少爷承认你便是少夫人。”张叔说。
梁诺没回答,等张叔走了以后简单的环顾四周,发现阳台上很空旷,厨房外也有一大片空出来的橱窗,想了想,下午时分她便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一些花草和食材、日用品等。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在这里住多久,但既然暂时要住,她还是希望有点家的感觉。
重新布置了窗帘、厨卫,又在阳台上种上花花草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因为暖暖的色调氤氲出温馨的格调,她心满意足,沉沉睡过去。
午夜时分。
梁诺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而且还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她不安分的扭动身躯想推开这块大石头,可隐约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自己的双手便被固定住……
不同寻常的温度,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樱唇被什么东西咬住,她下意识的蹙眉,驱使着她张开唇想呼吸到更加清凉的空气,但下一刻又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探入其中,反复搅弄让她难以自持。
身体被开发,感官被放大,她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可越是用力就越是发现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但依旧缓解不了不受控制的身体。
“唔”
刷的一下,她猛然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的瞬间却对上了一双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眸子,噙着寒光而深沉似寒潭,让她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北冥煜便又倾身而下,攫住她的唇瓣。
是北冥煜。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用力呼吸,挤出这么几个字,北冥煜的体温有些不同寻常,周身还萦绕着一圈酒气:“睡自己的老婆,难道不应该么?”
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北冥煜说的理所应当。
梁诺别开脸:“你的房子在对面,而且……我记得我把门反锁了的。”
“这里的公寓是我买的,你能反锁,我就不能开锁了么?”他轻轻嗤笑一声,看清她眼底的怒意,又不急不缓的吐出后面半句:“再说,半夜睡老婆,不是男人的权利么?”
“可是……我们还在冷战!”梁诺攥着被角,狠狠的瞪他。
“谁说我们在冷战了?”
“分明就是!”
“噢,那我不承认。”
北冥煜耍赖似的脱了衬衫和长裤,露出精壮的肌肉和上身,卷着被子往她身侧一趟,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乖,来睡觉。”
梁诺看着这样无赖的北冥煜哭笑不得,在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大半都被他卷走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盖在脚边。
她鼓着腮帮子凶恶的睨了他好一会,无声的叹息一口气,又下床拉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床毛毯,索性去客厅睡。
“站住。”
北冥煜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说。
梁诺步伐顿住,却并不转身看他:“还有事么?”
“我以为你搬过来就是接受我的提议,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你觉得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做的一切都抹杀掉么?”梁诺心中有一股火气,压抑着说:“我搬过来只是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地位,并不代表我没有思维没有认知。”
她是北冥家买的,最起码的便是听北冥煜和北冥夫人的话,但很明显,北冥煜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试问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忘记?
三个月的血肉相连就这么成为一场笑话,她怎么可以?!
男人深邃的瞳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深沉。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少爷休息。”
梁诺伸出手扭动门把,北冥煜眉头一下子紧皱成川:“你今晚要是走出这道门,以后就别求着我上你的床!”
“呵呵……”梁诺一点不怕这个威胁:“如果少爷真的能做到这一点,那我真的谢谢您了!”反正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