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死心么?那你好好听着!”
“啊嗯……少、少爷,轻一点,好痛……唔”
“啊啊啊,太快了!慢、慢一点。”
销魂酥麻的声音如同魔音一样灌入她耳中,伴随着他无情地谩骂,似乎还有些喘:“听到了么?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一生一世!记住,我们已经分手了,别他妈再犯贱地缠着我!”
砰咚。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电池直接甩出去很远很远。
犯贱地缠着他……
他曾为她九死一生,也曾为他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现在,所有的情谊都只剩下一句:她犯贱。
而他,一离开这里,就迫不及待找了其他女人。
他上了别人的床。
跟她,背道而驰。
如果说第十天是天堂,那她现在……就是跌落地狱了。
……
没了胃口,她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有路人渐渐认出了她。
突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一对男女下车。
女人拿着话筒,脖子上戴着记者证,而另一个男人则扛着摄影机,不停地拍摄她因为哭泣而通红的脸颊。
“梁小姐您好!我是星周刊的记者,请问您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哭呢?是不是因为北冥先生最近失去了对北冥集团的控制权?您是否觉得您的豪门梦碎呢?”
话筒对准她的唇。
她怔怔的抬头,眼底蓄满泪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记者以为她没听清,跟着说:“您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大街上哭呢?”
“不是这句,后面一句。”
“你是不是因为北冥先生失去了家族产业,觉得自己下半辈子都与豪门无缘,所以才坐在这里哭?”
“他失去了家族产业?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是谁在控制集团?”
记者怔楞,迅速捕捉到了八卦点:“难道梁小姐都不知道么?你们是分居了还是彼此厌弃了,你对北冥少爷完全不关心了?”
“……”
“北冥先生近日导致公司亏损严重,主动向董事局提出申请罢免自己总经理的职务,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梁诺脑子里忽然有一根线串起来,她激动地摇晃着记者的手臂:“现在的掌权人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别、别晃,掌权人从来没有露过面,但是公司绝对动摇了。”记者看她眼底赤红一片,隐约有些后怕:“梁小姐,这些事经济周刊都连续爆了几天了,难道你完全不知道么?”
“北冥集团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
“半个月之前。”
半个月……
她在医院呆了一周,所以说,从那天她知道自己只剩下十天的寿命的时候,公司就已经陷入困境了。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还要用这种方法逼迫她离开?
她擦干泪水想要去找北冥煜,但转念又想他肯定不会承认,索性回了梁家,决定养好身体,如今一切局势不明。
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
回到梁家,梁诺换了棉拖鞋,轻声上楼,准备好好睡一觉,却听到梁博文的书房门没有关严。
他正在打电话,声音中满是喜悦,还夹杂着一丝讨好谄媚。
似乎,很怕对方。
梁诺拧动门把,正欲推开门进去
“是是是,多亏了您的基因病毒,如果不是基因病毒让小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又怎么会妥协?”
“当年我背叛了您,二十年后,您却大人不记小人过……日后我一定好好为您卖命!”
“别说是我女儿,哪怕你要我老婆,我也会毫不犹豫献上!”
哐当。
梁诺骤然冲上前,猛地推开书房的门。
眼底满满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梁博文一愣,然后捂着嘴对着手机说:“没事,只是一点小问题,我可以处理好……是,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挂完电话,梁博文严肃地望着梁诺:“你刚刚都听到什么了?”
“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全都听到了!”梁诺几乎抓狂,心也跟着碎了一地:“是不是你给我下毒,然后去逼迫少爷交出集团的控制权?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撕破脸皮,梁博文也不装,露出最残忍的一面。
“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梁诺呆滞又愤怒:“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一颗打击少爷的棋子,还是用来夺权的工具?我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梁博文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担心事情败露,毫不留情地说:“你以为你真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