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煜煜的陪伴,梁诺自说自话的次数少了点,不过经常拉着煜煜出去闲逛。
晚餐后,她带煜煜出去散步。
刚巧碰到了纪笙和季峥衍出来,两人推着婴儿车,说说笑笑的,似乎很幸福。
纪笙率先看到了梁诺:“诺诺!”
“阿笙”
好好失踪后,纪笙经常过来陪她,多少知道她心情不好,更是难得看到她出来散步,此时不由得很欣慰:“你肯出来走走了?”
梁诺心里一酸:“我这段时间,是不是让你们都很担心?”
“没事啦!我们谁跟谁,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啊?”纪笙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贼贼地蹲在地上:“咦?哪来的小狗?好可爱!”
“是少爷前几天送的。”
“真有心!”纪笙摸着摸着,忽然意有所指地说着:“哎!不像我,一结了婚老公什么都不送,搞得我好没成就感!”
梁诺:“……”
季峥衍果然就变了脸,嘴角勾着点笑,目光盯住她:“阿笙,你说你老公怎么了?我没听清,不介意重复一遍吧?”
纪笙撇撇嘴,才不怕他,拉着梁诺大吐苦水:“诺诺我跟你说啊,我以前不知道结婚这么烦,那会多自在啊,想去哪去哪,想吃什么吃什么,现在吃这个不行,去那里不可以,真的!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好好考虑一下……哎呀,你踹我干嘛?”
季峥衍揪着他的小辫子把纪笙往后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后悔了?”
“送手松手!”纪笙愤愤地瞪着季峥衍:“你皮痒了是不是?我数三声,你松不松手?”
她才刚张嘴,还没开始数数,季峥衍就先松了手,却暗自把可可从婴儿车里抱了起来,冷笑一声:“你刚刚摸了那条死狗,今天之内不许碰可可!”
纪笙嘴巴张成了不规则的圆形:“……”
季峥衍幽幽地斜了她和梁诺一眼:“你们两姐妹难得见面,一边想着可以吃点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一边又想着可以去哪里疯玩了,我看我就不奉陪了,你们慢走不送。”
话毕,他带着可可转身就走。
梁诺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们婚后的生活变成了这样,明明结婚前季峥衍事事都以纪笙为中心,哪怕她那些不好的习惯也都依着她,没想到现在倒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梁诺推了推她:“快去追季少吧,我带煜煜再走一会也回去了。”
“好……不对,你刚刚叫这狗什么名字?”
“呃……”梁诺有点小尴尬,摸了摸鼻头:“煜煜,我和少爷开玩笑取得。”
“哈哈!就这名字,这名字多好啊!”纪笙笑得前仰后翻,不停地说:“我回去也养条狗就叫它峥衍,以后再欺负我,我就使劲虐狗……”
当晚,纪笙就去宠物店拖了条狗回来,光明正大地叫它峥衍,把季峥衍气得不行,直接把孩子交给佣人,扛着纪笙上主卧教她夫纲,惹得纪笙连连不满:凭什么人家家的狗就可以叫煜煜,她家里的狗就不能叫峥衍?
季峥衍听到消息,恶寒地打了个抖。
那两口子,真恶俗!
秋去春来,春去秋来。
第一年,北冥煜把家里的婴儿房彻底封存起来,那间房成了所有人的禁区,谁都不可以禁区。
有安澜的陪伴和疏导,梁诺心里没那么重的压力,哪怕偶尔还是会梦到好好,但梦里的好好没有以往那么痛苦。
她也逐渐接受了她弄丢了好好这个事实。
第二年,北冥煜提出再生一个孩子,她总是说再等一下,或许好好还会再回来。
她也没有再去继续之前中断的学业,只是兴致来了会设计几款适合儿童戴的平安锁或者是平安项链,寓意平安吉祥。
第三年,梁诺的性子又活泼了不少,还让人把别墅的后园翻新出来,种上了一些果树,包括樱桃、橘子和苹果,又在阳台那边移栽了一颗大的银杏树以及一些新奇的花种,多半都自己打理。
看着他们从一颗幼苗最后开花结果,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那一年,安澜也在海城有了自己的房子,除去北冥煜送的一套,她自己又买了一套,前者用于自住,后者用于出租。
她来北冥煜家里长住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所有的事情都逐渐稳步向前……
转眼,苍凉的秋天过去了。
别墅前的那颗银杏树却盛开到了极致。
有时候,梁诺让佣人做好了饭,不在客厅吃,就在楼下银杏树下搭建一个临时的餐桌,闻着那些清新的香气一边吃东西,是一种极美的享受。
这天,北冥煜从公司回来,刚把车子开到车库停好,一出来就看到不远处梁诺腰间围着一个围裙在整理那边的餐桌。
因为银杏会掉叶,所以几乎每天都要清理。
她把桌子打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