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会对小北这样冷漠!”梁诺攥着报告愤愤不平:“有了这份检验报告,法庭应该再不会说不够材料立案了吧?”
北冥煜摇了摇头:“法官很有可能已经被收买了。”
“那怎么办?他们不是小北的亲人,可是抱走了小北……万一又虐待小北怎么办?”梁诺焦急地握着北冥煜的手,坐立难安:“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北冥煜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既然知道是陆家,难道他们还能跑了不成?你好好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再不休息,我现在就做了你!”
梁诺鼻尖一酸,狠狠地捶了他一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讨厌。”
“在你没出现之前,他一样在陆家呆了四年,也没见怎么样。”北冥煜强行将她拖上床,抱在怀中:“你却在他一出现就跟个疯子一样。”
梁诺撇撇嘴,不高兴了。
小手拧着他腰间那点软肉来回打着转掐,嘴里嘟囔着:“我是疯子,所以我正在做一个疯子应有的举动。”
她专掐着很少的一点拧,就跟小孩子打架打不过就无所不用其极一样,饶是北冥煜皮糙肉厚也连连皱眉。
“谋杀亲夫?!”
“哼,谁让你说我了……”
北冥煜找人暗中查了陆家,结果显示陆家是澳城一个三流豪门。
如今由陆格掌控。
陆格出身军队,行事利落,后来弃军从商,业绩蒸蒸日上,很快就在澳城拥有了一席之地。
但他只有一个儿子,溺爱过度,反而养成了所有富二代的通病
好吃懒做,还很好色。
掌控了越来越多的资料,梁诺迫不及待找了澳城一个有名的大状,想打这场抚养权官司。
“这是所有的资料,麻烦你了。”
梁诺将所有的资料都递给大状。
律师粗粗扫了一眼,有些为难:“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如果没有难度,我也不会找你。”
律师坦然地说:“澳城分为两种人,有钱人和穷人,他们所受的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从你所说你递交足够的材料,但材料员不肯立案,其中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梁诺咬牙,她自然明白。
“在澳城我们的影响力可能比不上陆家,但只要你肯花心思打下这场官司,我保证你这一次赚的比你律所一年赚的还要多!”
律师眼带精光,盯着那份材料,春风满面。
他忽然站起来朝梁诺伸出手,笑眯眯地说:“梁小姐是爽快人,那好,我先研究一下资料,确定多少把握,会尽快给出回复。”
找完律师,梁诺又去了几家侦探社。
他们也在帮忙调查陆家的家庭关系和内幕,试图证明陆家内部关系畸形,存在虐待幼童的现象。
但晚上刚入夜,她前脚离开侦探社,后脚便逐一接到电话。
“抱歉梁小姐,我们事务所最近业务繁多,一时间抽掉不出人手来接受你的案子。”
“抱歉梁小姐,我们侦探所负责你这个案子的人突然生病入院,你要是急着要结果,还是另请别的私家侦探吧。”
“抱歉梁小姐……”
梁诺气冲冲挂掉电话。
之前她去找这些侦探和律师的时候,都给出了高价,对方基本上都是当场同意,甚至还交了定金,可现在,却在同一时刻反悔,这不是明摆着背后有人操控么?!
一路上她听到对方各种各样的借口,暗觉好笑又不屑。
回到医院,北冥煜似乎早就知道她今天会无功而返。
“陆家的人真是不要脸。”
她缩在他怀中,用力呼吸着,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安定下来。
“不急。”北冥煜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的后背,安抚:“我在找一个人,联系上之后,陆家就不是问题了。”
“什么人?”
梁诺好奇地从他怀中探出个脑袋:“难道是……你也有认识的法官?”
“当然不是。”北冥煜直接给了她脑袋一记爆栗:“是能够和大太太抗衡的人!我爸死后因为没有遗嘱,大太太作为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掌控了大部分资产,但在集团里却还有一个杜叔与她分庭抗礼,不过这些年杜叔外搬了,要说动他回来还有些难度。”
叮
梁诺刚想再问两句,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她狐疑着摁下了接听键:“喂?”
“……”
听筒里一片沉默,梁诺又拿开手机专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号码确实不认识。
“请问你是谁?公事请直接联系我的助手。”
对方还是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