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不止如此,她当初根本就是个妓女,沉恪也不是她的儿子,根本不配拥有姐夫名下所有的财产!”
大太太气得眼睛都红了。
“放肆!简直放肆……”
“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是我姐姐出事前留下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摁下播放键:“阿擎,你听姐姐说,我没有精神病,是大太太怕我泄露她不会生孩子才故意陷害我……我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跳了出来,如果以后出事,那就一定是大太太想杀人灭口。”
现场更加混乱了。
越来越多的保全涌上这一层楼,扑上去抓这个男人。
梁诺扯了扯北冥煜的袖子,担心会出事,后者回给他一个得逞的邪笑。
紧接着,他就一副质问口吻说:“大妈,二妈的病还有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我们报警,警方自然会查清……”
“不要!”大太太下意识拔高声调,嗓音尖锐:“不要报警!”
这个男人终于被涌上来的保全制服,半张侧脸都被压在地上,严重变形。
但他还不肯死心地说:“你死心吧,我已经去过警局,还把你领养沉恪的证明书交给了他们,我也找到了你买凶杀人的证据,甚至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操控沉家集团的股价!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董事们:“沉家整个集团都会被她拖垮!你们快点卖掉股份跑路吧,她会害死你们的!姐夫看到你们像蠢猪一样被她在掌心玩弄,死都不会瞑目的!”
股东们闻声哗然一片。
保全压着男人离开,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股东们看着大太太的神情都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在观望又像是在猜测到底大太太还做了些什么。
“都看着我干什么?这些都是诬告,我清者自清,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由得他们去查!倒是你,三少爷,你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却故意将这个疯子放进来,任由他胡说八道毁坏我声誉,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将枪口直接对准了北冥煜。
“他是二妈的亲弟弟,为什么不咬别人,偏要咬你?”北冥煜也寸步不让,咄咄逼人:“我的目的那就是让真相大白!”
邓宇恰时拍了拍手,成功地制止了两人的争论,他说:“大嫂,双方各执一词,与其浪费时间逞口舌之争,不如将一切交给警察,他们自然会查清真相,法律永远是公正的。”
“报警!”
“不许!”
两人异口同声,大太太又说:“澳城警方的办事效率低下,信警方那母猪也会上树了!”说完,大太太又直接说:“录音是伪造的,我从来都是清清白白!”
没有人理会她。
由于这场插曲,总经理选举之事就推迟到了第二天。
当晚,大太太便邀请了不少大股东去酒楼吃饭,虽然去的人很多,但梁诺听北冥煜说半路离场的人也很多,似乎大太太在席间言谈有些不当。
梁诺晚上撑在床头刷新闻,北冥煜简单的擦了擦身体,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去找二太太的弟弟了?”
“假的。”北冥煜回了一句。
“什么假的?”
北冥煜将身体抛空,陷入床垫里,整个人都懒懒地,半张脸都陷在她的枕头里,低哑暗沉的嗓音从喉头溢出:“你没注意到大妈看到二太太弟弟的时候很惊诧么?”
梁诺一整天都是多看少说,经他这么一说,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黑色瞳眸忽然瞪得老大:“你是说战擎是假的?大太太对他……“
“你以为大妈是傻子?二妈都说她家人手里有证明书,反正也要除掉二妈,那怎么会放过她的家人?斩草不除根,她脑子里塞草了?”
北冥煜手臂上的伤口有些痒,伸出手去挠了挠。
梁诺脑海里思绪万千,低头就看到他去挠伤口,顿时急了:“不行,现在伤口很容易被感染,不许碰!”
北冥煜索性将胳膊往她胸前一放:“那你帮我上药。”
梁诺撅着小嘴,蹬蹬蹬的下床抱来医药箱,一边取出棉签和医生留下来的药酒,仔细认真地给他擦拭。
北冥煜原本是很累的,但歪着脑袋看到梁诺认真给自己上药的场景,嘴角又忍不住邪肆地勾起,深邃的瞳眸中逐渐染上一层绯色。
梁诺怕他疼,上药的时候还不停往他伤口吹冷气。
“四年前留下来的伤疤好不容易淡了些,又添了好多新伤……真希望快点把大太太赶下台,不过你胆子也真大,这个弟弟是假的,万一被人拆穿呢?幸好保全只是把他扔出去!”
北冥煜直勾勾盯着她,忽然从床头坐起来,双腿盘曲。
“大妈不敢,现在这个关头她最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