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坏心的。”
燕烨说完又叮咛她:“你小心些,这十日我派了燕竹燕松留下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其实我没那么娇弱,你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让他们去帮帮你吧。”
“不用,燕王府有的是人,我只要坐阵指挥便成,你别操心这些事,只要你好好做新娘子便罢。”
“好,我会好好的。”
若是不答应,这家伙只怕又要纠缠不休了,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准备进燕王府,忽地身后响起了马蹄声。一辆马车穿透寂静的长街缓缓的启来,燕烨和琉月二人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会经过这里啊。
只见暗巷之中马车驶了过来,竟然停在了郡主府门外,。
月色之下,一双修长如玉笋般的手缓缓的轻掀车帘,车帘之后是一张清透绝美的面容,细眉冷眸,肌若冷玉,那凉薄的唇紧抿着,周身透着无尽的冷寒,好似子夜孤寂的寒星,清贵却孤绝。
这来人竟然是玉梁国的陵王殿下容昶。
燕烨和琉月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燕烨,高大挺拔的身子立刻越了出来,挡在了琉月的面前,也挡住了那流连恋慕的视线。
“容昶,你想干什么?”
容昶抬眸望向燕烨,定定的望着他,深暗的瞳眸幽深的盯在燕烨的身上,好久才幽幽的叹息一声。
“我是找小月儿聊聊天的。”
他真的想问一问小月儿,为什么她能接受伤害她的燕烨,却不能接受他,他想不透,放不开,一直纠结着他,好痛好痛。
燕烨眉一挑,周身涌起煞气,一张俊美的面容冷若霜棱,暗潮无数,冷冷的开口。
“容昶,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想都别想。”
容昶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站在府门外和燕烨对恃着,他身着一袭月牙白的锦袍,周身的孤寂,冷若寒潭之冰,没有一丁点温暖的气息,若不是他还有气,只会让人以为他就是暗夜中的一躯幽灵。
琉月从燕烨的身后探出头来,望了容昶一看,看到他的坚持,若是自已坚持不理会他,这个男人只怕要站一夜,而且先前自已使诈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他。
一次,就这一次,她陪他好好的说说话,劝解劝解他,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只有她一枝花,将来他肯定会遇到他爱的也爱他的女人。
“燕烨,你回去吧,我陪他说说话。”
琉月的话一起,燕烨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掉首恶狠狠的盯着琉月。
“月儿,你竟然要?”
她竟然要与一头狼共处,这不是把鲜美的肉送入狼口吗?不行不行,他绝对不同意。
燕烨大手一握,坚定的摇头:“不行,爷不同意,若是他怀了什么不轨的心思,岂不是害了你。”
他可不想十日后没有新娘子。
琉月望着他,瞳眸中满是坚持和执着,这是她欠他的,她一定要劝劝他。
“燕烨,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不是什么人想动便可以动我的。”
何况容昶很少存害她之心,她相信他既然先前没有用旁门左道的伎俩算计着燕烨,那么现在他也不会算计着她。
她不担心。
燕烨微恼,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冷光如上弦月,嗜寒之意涌在瞳底,与琉月对恃着,可惜琉月没有妥协的意思,最后燕烨胸闷头闷的只好答应了。
“仅此一次,月儿,只有这一次我依你,将来绝不会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
他霸道的开口,他是不想伤了她,虽然吃味,却是知道月儿确得亏欠了容昶的,虽然这不干她的事情,可是自古情债是最难偿还的,算了,他就大方一次,让他们今晚聊聊天吧。
“好,只有这一次。”
琉月答应他,若是再多来一次,她不难想像这男人将会如何的抓狂,所以只有这一次,再没有第二次了,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容昶,再不会有第二个容昶了。
饶是燕烨答应了,依然对容昶不放心,所以唤了燕松和燕竹二人过来。
“你们两个人领着手下保护着世子妃,若是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给爷狠狠的痛揍。”
“是,世子爷。”
燕松和燕竹应声,听出爷的话里满是酸味,四周全都充斥着浓浓的酸酸的味道,可见他有多郁闷吃味了。
“还有别让人离世子妃太近,你们要随时注意着。”
“是的,爷。”
燕烨说完转身望向琉月,眼神里有着一丝恼意,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的离去,那背影如山一般雄壮,似海一样深沉,长袍飞舞,好似一幅华丽的壮锦。眨眼的功夫上了马车。
琉月望向了门前的容昶:“容昶,进来吧。”
“嗯。”
容昶应了一声,顺手从马车里提了一坛存封了十年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