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可真是大方啊,一赏赐便赏你价值千两的手镯。”
琉月一开口,九皇子南宫暖的脸色冷了,眼神中摒射出寒凛凛的幽光,狠盯着知画。
知画从没有看过这样子的九皇子,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昭仪娘娘赏的,肯定是名贵之物。”
“喔,我不介意进宫去问问昭仪娘娘,是不是赏了你这么名贵的手镯,不但如此,你头上鎏金宝石钗也价值不菲吧,难道也是昭仪娘娘赏的,看来昭仪娘娘真的很疼你,为何独赏了你一份,却没有赏给别人呢。”
这手镯和鎏金宝石钗别人虽然知道名贵,但真正的价钱却不太清楚,再加上昭仪娘娘确实会赏赐知画和知书一些东西,所以外人没有在意。
昭仪娘娘是九皇子南宫暖的母妃。
不过此刻知画惊慌失措的样子分明是有鬼的,有眼的人都看出这明堂来。
九皇子南宫暖一直很相信自已的身边人,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上前一把提起知画。
“说,是不是你动了那胭脂。”
知画花容失声的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九皇子南宫暖往日清透的眼睛里,有着嗜血,狠狠的说道:“知画,我对你失望透顶了。”
这句失望透顶,如一柄利刃刺进了知画的心里,直戳得她鲜血淋漓,要说知画和九皇子南宫暖还真的有些情份的,她从小侍候着九皇子,把他当成亲人,后来等到九皇子长大了,她一心一意的爱慕着主子。
本来她是没想要谋害九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的,这说起来要怪九皇子妃,先前她无意的探问她,是否会让九皇子纳妾,谁知道这女人一口拒绝了,这让她愤怒不已,凭什么,凭什么她侍候了九皇子这么多年,却连个妾都捞不到,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爱九皇子南宫暖了。
即便是九皇子妃周思婧,她也不可能比她更爱九皇子。
知画听九皇子的一句失望透顶,周身的冰凉。
南宫暖冰冷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知画,若你是我的人,就该把一切说出来,我不想对你用刑,。”
这句话是认定了知画的罪了,她身子一软,再听到九皇子那句用刑二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是仗着自个是九皇子的人,才会如此大胆的,没想到九皇子竟然一点情份都不顾,这大概就是主子和奴才的差别了,她一直以来都是痴心妄想了。
知画笑了起来,眼泪流出来,凄凉的哭道:“是奴婢做的,奴婢自愿领罚。”
知画说完,九皇子的手一握,眼睛微微的睑上,走到一侧去坐了下来,好半天没有说话。
琉月如水般清凉的声音又响起来:“是谁指使你向九皇子妃动手脚的。”
这背后的人才是正主子,知画只不过是被人指使的,若没有那个背后指使的人,恐怕她也未必有胆子这么做,所以若说知画可恶,她背后的那个人更可恶。
不过琉月的话一落,知画飞快的磕头:“没有人指使,是奴婢自已痴心枉想了,请世子妃责罚,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知画一副任琉月处置的样子,神容虽然害怕不安,却也坚定的没有说出那背后之人,琉月的眼睛微眯起来,思索着知画是为了保护谁。这世上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除非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倒不如不说,这背后的人谁呢?
琉月眼神闪烁,慢慢的想起九皇子南宫暖的母妃,南宫暖的母妃夏青琳,因生了九皇子南宫暖由一个小小的贵人被封为琳昭仪,琳昭仪在后宫之中一向为人低调,所以很少人注意她,一般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皇后和庄妃娘娘的身上。
这知画想保护的不会是昭仪娘家的人啊,也就是说这背后的人很可能是九皇子的表姐或者表妹,要不然以知画心高气傲的样子,不至于听命行事。
琉月其实只是猜估,也未必就是夏家的人,但她决定从知画的嘴里诈出这背后的主使者。
“你说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没有别人,那你是为了什么啊?”
知画的头垂得很低:“奴婢从小侍候九皇子,心有恋慕之意,先前曾假装不经意的问九皇子妃是否同意让九皇子纳妾,谁知道九皇子妃竟然不同意,所以奴婢才会一怒下毒手。”
房间里南宫暖挑了一下眉,望向床上的周思婧,他倒不知道周思婧原来一直是这样想的,想想也了然,她和上官琉月玩得很近,自然是有样学样的。
南宫暖从头到尾没打算纳妾,所以倒也没有生气,周思婧本来还担心南宫暖因此事而责怪她,谁知道南宫暖并没有说什么,周思婧不由得高兴。
琉月又问知画:“难道就因为这样便对九皇子妃动手吗?你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九皇子的啊,那是他的亲骨肉,你残杀九皇子的孩子,他岂能饶了你。”
知画眼泪流下来,连连的磕头:“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