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里边请。”丁颀打开了进入别墅的门,礼貌的说道。
沈馨予微颔首,就走了进去,瞥了一眼周围的,果然,亦如当初一样奢华。
欧式风格的客厅,顶部的大型灯饰将房间照的通亮,也照亮了客厅中央的黑色沙发。
没有在客厅逗留,沈馨予跟着丁颀来到了书房,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木香气扑鼻而来。
华洛严坐在轮椅上,面色看起来并不好,却依旧带着他经历商场那种犀利和严肃,就是这么一位老将,或许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今天会失手在他看着长大的年轻人手上,也想不到会这样子见面。
“馨予,过来坐吧。”华洛严抬起眼眸,看着神色酷似沈延毅的馨予,但是却似乎比他更加的狠绝,这也是他估算不到的。
沈馨予也没有说话,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看了看这周围的摆设。
华洛严转头看向丁颀,声音暗哑的说道:“丁颀,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沈小姐说。”
“是,董事长。”丁颀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这间书房。
顿时,在这个奢华的空间里,就剩下了沈馨予和华洛严,空气顿时变得沉闷。
沈馨予收回了目光,看着坐在轮椅的上的华洛严,问候道:“华老先生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华洛严尽量镇定住想要颤抖的手,抬起眼眸,看向沈馨予,缓缓地开口:“真不愧是沈延毅的女儿,我真是小看你了。”
“华老先生夸奖了。”沈馨予嘴角轻微扬起一抹痕迹,淡淡的说道:“不如,华老先生有话,请直接说吧。”
听着她冰冷的话,华洛严这才很正的感觉到,当年这位什么都不会,只会为了陆祈锐打转的沈家千金完全的变了,不仅仅是神色,还有那只是靠着a盘就买走华府百分之六十的手段,现在就连说话的口气,淡漠的让人震惊。
沈馨予心里很清白,经历了四年的沉淀和等待,她经学会了什么叫做冷静以对,特别是面对这些与父亲同辈的人物,她更加该把自己隐藏的不露痕迹。
的确,在宴会那天,华洛严却完全没有看出,或许,就是因此他失算了。
“既然你买走了华府的股份,但又为何专程派人告诉我?说吧,你想要多少资金才肯放手?”
华洛严叹了一口气,想他经历商场几十年,竟然会要这样跟一个小辈谈话。
沈馨予听到他的话,身子后倾,双腿叠加而坐,抬眼,嘴角轻扬,淡淡的说道:“华老先生在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去看看这两天的股市行情,看看是否有足够的资金买下我手头上的股份。”
在交易结束的时候,由于大量的交易,华府的股在收盘前攀升,再加上今天吩咐了杜正熙的控盘a作,很明显,她手头上的股份可不止她买的价格了,而,现在的华洛严也根本买不起。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只要你开价。”华洛严的脸色十分严肃,说道。
沈馨予轻笑了一声,身子前倾,冷声道:“不如我开价,让你把剩余的那一丁点股份卖给我?如何?”
“你”华洛严的手用力敲击在轮椅的扶手上,开始颤抖了起来,看着沈馨予,眼中全是激动,一时说不出话。
沈馨予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袋中,微微的弯着身子,缓缓地说道:“华老先生请放心吧,我会将华府交给更合适的人,只不过,以后它可能就不叫华府了,今天我来也只不过想告诉你这个而已。”
淡漠的语气,带着嘴角轻微的弧度,沈馨予凝视着眼前的华洛严,这就是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华洛严颤抖而暗哑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手不停的颤抖。
“其实,很简单,华府有今天这么风光,不都是因为四年前的事件中获利吗?”沈馨予也不拐弯抹角,挺直了背脊,刚出狱的那段时间里,无论多少人嫌弃她,她都告诉自己挺直这背脊,就是为了真正的在这些害过沈家的人面前站直。
“我现在只是把你当初从沈家拿走的东西,拿回来而已!”沈馨予冰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四年的痛苦和那些侮辱,她都可以淡然,但是,对于害过沈家和她的人,她忘不了!
因为身为丈夫的陆祈锐都可以不闻不问,她更不奢求当年她出事的时候这些伯父会帮自己什么,但是,爸爸生前将他们当兄弟,当好友,而他们呢?却联合起来将她的家支离破碎,将父亲送入了鬼门关。
整个沈氏集团被他们分割的一分不剩,她怎么可能忘记?
华洛严片刻间忘了呼吸,似乎不敢相信沈馨予说的话,当年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她是为了当年的是来报仇的?
“当,当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也不想这么做。”华洛严的心开始颤抖起来,开口说起了当年的事情,放在膝盖上的腿不住的颤抖,声音越来越没有力气:“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