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0章 爱太深,伤害太深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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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蜷缩着颤抖着落泪,一边保持理智地劝说自己相信他爱她至深?

更何况,江临至今为止,吝惜一个“爱”字。

说到底,这个男人也不信她。

否则怎么会看到她上了唐季迟的车,就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他也许是在意她的。可是,只要他一天不恢复记忆,她的心,就一天悬在空中。

爱太深,伤害太深,阴影太深。

段子矜冷静下来,曲指揉了揉太阳ue,不禁对自己的敏感和冲动有些懊恼。

她太害怕再一次失去他了。

所以风声鹤唳,所以草木皆兵。

所以江临稍稍反悔,她心底深埋的雷就紧张得快要炸掉。

江临垂眸望着她脸上难以言喻的表情,胸腔里被她激起的怒意渐渐化作心疼,语气却还是冷淡:“先起床。”

段子矜没言语,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考虑到她手上的伤口,江临吩咐外面的人用热水泡了两条干净的毛巾,拧干水后递给她擦脸。

走出厢房,迎面便是清冷的晨风,段子矜这才觉得彻底醒了,见所有人整装待发,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抬眸问身边的男人:“我们真的就这样下山了吗?”

江临看着她眼底微薄的希冀,英俊无俦的脸上,表情滞了滞。

最终,却还是在她几分殷切的目光下点头,破碎了她所有的期望。

告别了方丈和小和尚,一众人沿着山路往下走。段子矜始终垂着头,一副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江临自然看在眼里,伸手在她没有受伤的手指上重重握了一下,“在想什么?”

段子矜的声音淡得几乎要化在风里:“你出尔反尔,我可以不跟你闹。但是要个理由,总不过分吧?”

江临眉眼一沉,目似点漆般凝着前方的山路,即使她不问,他也是要给她一个答案的。

“是我家里的事。”良久,他回答,“你想必也知道一二。”

段子矜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他家的事情。

事实上,他们六年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对她说过什么。

她对他的了解,除了他母亲是祁门人以外,就是六年前那人在逼她离开时讲给她的事情。

在那之前,她虽然从他的容姿举止中看出江临并非泛泛之辈,却怎么也没想过,他那立体深邃的五官,矜贵斐然的气质,竟有一半是出自于他身后显赫凌人的家族。

而这一切,都成了当年她和他分手导火索。

江临继续道:“我父亲那一系,生活在欧洲几百年……时至今日,算是有几分威望的。”

段子矜不说话,只默默地听。

江临这句“有几分威望”,说的实在是又含蓄又委婉。

在欧洲尚未掀起革命热潮之前,社会分为三个等级,教会的神职人员、贵族和平民百姓。几百年前,江家的始祖是君主时期的大教皇,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被皇帝赐封了世袭的大公爵位。

其家世的风光显耀,绝非一句“有几分威望”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但江临明显没有和她说太多这些的打算,只道:“八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我离开家回了国。当时只认识傅三,所以就去了郁城。”

段子矜被他握住的手微微缩了缩,她回过头望着渐行渐远、渐渐隐匿在苍翠的山林间的古刹,忽然福灵心至地问他:“这场意外,和你妈妈有关系,是不是?”

江临的胸腔几不可察地一震,眼角紧了紧,狭长的黑眸不动声色地凝向右侧的女人。

他曾经告诉过她这么多事?

段子矜仿佛猜到他的想法,莞尔一笑:“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这样觉得。我想,你的母亲既然嫁给了你父亲,按理说去世后要葬在欧洲才对。倘若她生前的遗愿是死后落叶归根,回到祁门,也不该将墓碑修在这座寺院里,而是应当请进陈家宗祠。”

她说完这番话,顿时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周身的空气都冷凝下来。

“陈家宗祠……”江临慢慢念着这四个字,语调平稳冷淡,段子矜却莫名听出了几分深藏且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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