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礼的举动给她带来了非常大的压迫力,压得她几乎窒息了片刻。
“威廉少爷,你深夜不请自来,闯进别人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身上这件衣服?”
段子矜的目光如箭,穿过冰冷的空气,落在男人穿的外套上。
他的衣服面料精贵,胸前用群青色的细线绣着一枚精致古老的家徽。衣冠楚楚的男人却做出这么没有教养的事情,实在给胸前这枚家徽丢人。
威廉垂眸瞥了眼自己胸前的家徽,竟阴恻恻地笑了,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马靴往前一踏,正巧踩住了那高贵无比的徽记,“这样可以了吧?”
段子矜的神经瞬间紧绷了,她后退两步,问道:“你要干什么?”
连敬语都干脆剩了。
男人的外套脱掉以后,里面只穿了件很薄的衬衫。与江临精瘦却匀称的身材不同,威廉身上的肌肉很发达,将衬衫撑得涨开,隐约透着一种野性和侵略的气息。
他一步步朝段子矜走来,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你说我想干什么?”
话音落定的刹那,他已经将她逼入了死角,粗壮的胳膊猛地抵在她身后巨大的落地窗上,语气阴鹜得能冻伤人。
段子矜瞪大了眼睛,刚要呼救,男人便已经不由分说地解开衬衫外的蓝色丝巾,揉成一团堵住了她的嘴。
他用一只手钳住了她,另一只手从衣柜里扯了条毛巾,咬上一角,用手狠狠一撕,便将它撕成了两个细长的条。
一条绑住了她的嘴,一条绑住了她的手,绑在单人座椅上。
这个威廉到底在发什么疯?段子矜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愤怒,她抬脚要去踹他,他却用手接住了她的脚,拿掉了她的拖鞋。
看着女人那双已经能冒出火的眼睛和挣扎不已的样子,威廉轻蔑地笑了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不紧不慢地倒进了醒酒器。
“少费点功夫折腾,这整座酒店的服务员都去了草场的晚会,你就算真的喊出声音来,也没人能听见。”他用舌尖舔了下瓶口残留的酒液,段子矜看到他的动作恶心得想吐。
“说实话,你挺漂亮的。”威廉依旧在笑,“虽然比起any来,还是差远了,我不喜欢你们这些东方女人,平日里装什么矜持高洁,在床上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段子矜的眸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顷刻间攻占了她所有的愤怒。
“是不是illebran家的继承人都对东方女人情有独钟?”威廉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眼神很温柔,不过温柔的深处,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和不屑正缓缓浮上来,最后化为下作的笑意,“小美人儿,告诉你,我也有过几个东方女人,那还真是个美妙的体验,你不知道……”
他说着,饮下一口酒,那股烈焰般的火热更是一路从食道烧向了小腹。
段子矜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怪物。
威廉顿了顿,走到单人座椅旁边,勾起她的下巴,“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越是冷艳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段子矜抬脚猝不及防地踢向他的小腿,威廉吃痛地弯了下膝盖,攥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
段子矜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快要被男人捏碎了。
她不甘示弱地抬头,正对上他鹰眸间也冷厉的色泽,心头一颤。
威廉却突然放开手,整理着衣衫退后了两步,“哦,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
段子矜被他的阴晴不定搞得有些紧张,这个男人的做派实在让她太摸不着头脑。
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想要侵犯她,却又不急着侵犯她,总还要在最后关头保留些贵族的风度和绅士的优雅一般。
做作又虚伪。
他像初次相识那样,做了很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段子矜没怎么认真听,只是在他撤开手的这短短两分钟里,冷静下来思考这个威廉究竟想做什么。
谁都知道威廉对any小姐存有思慕之心,谁都知道她段子矜是江家大少爷的女人,他们各有所爱,本无交集,他为什么突然冒着得罪江临的风险,闯进她的房间来对她施暴?
除了他精神失常之外,段子矜几乎想不到其他理由。
看她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威廉佞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没进入状态……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吧?”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段子矜怔了下。
他挑了下眉,目光透过漆黑的落地窗远眺着草场上篝火冉冉的地方,唇梢笑意阴冷,“可怜的女人,你以为e
ar把你带回家,就会娶你了吗?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记住了,傻女人。他早就和any订婚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段子矜的心猛烈一跳,却不是为了这个消息,而是
江临说过,他和any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