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刚才都在班里上课。
段悠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说道:“医生说肩膀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我就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想回来蹭一节课,你都两天没来了,我有点想你嘛。”
越说到最后,她唇梢的笑弧就越深邃、幅度越大,似乎说出这样的话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难为情,反而还很骄傲似的。
江临低眉望着她,那一颦一笑都在熹微的晨光中完整地映入他脑海,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样露骨的表白。
这两天没有去看她,他在自己的公寓里面,想了很多。
若说她是阳光下的精灵,那他就是黑暗里的隐士。
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住她散发着汲汲热量的身躯,却又怕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他身上背负的太多沉重和不可见光的东西会吓着她。
他们,说到底不是一路人。
他没有在这里停留一辈子的打算。
虽然从illebran家出走,但是江临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这只是他为了表达自己对那个男人的不满而像个孩子一样选择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抗拒,报复。
而那个男人,刚好也在纵容他罢了。
他不知道他还能在郁城待多久,但绝对不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