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后记:“江临,是我,我回来了。”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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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于是日记本的事情就被她一直搁置着。

江先生很郁闷,他明明比旁人更加努力耕耘,可是江太太的肚子一年都没什么起色。

他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生银耳的时候让她受了什么伤,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又不想给她太大压力,所以始终没提。

几个月后,米蓝意外的出了场车祸,段子矜急匆匆跑到医院去看她,自己却晕倒在了走廊里。

江临闻讯大怒。自从他们结婚以来,这男人的脾气便一天天温和儒雅下来,早已没了前两年的阴沉冷峻。这次他突然这么一发火,才教人猛然间忆起来,这些年,他以商人的身份坐到了令大部分政客都敬畏胆寒的高度,他骨子里震慑人心的魄力,果敢利落的手段,是会愈发炉火纯青。

当段子矜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正在给她换药的护士笑眯眯地恭喜她,“江太太,孩子两个月了哦。以后要注意身体,别再受什么刺激了,饮食也要好好规划,动不动就低血糖对孩子也不好。”

孩子。

段子矜愣了两秒,门外的男人已经带着一身沉稳内敛的气息走了进来,怎么看,都是竭力压制的不悦。

她被他抱进怀里,第一个问题却是:“米蓝呢?”

男人没回答,段子矜的心蓦地往下一沉,她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怕江临骗她,“我睡了多久,米蓝呢!”

江临道:“人活着。”

人活着。

他没有回答“没事”,那就是出事了。

段子矜哆哆嗦嗦地握着他健壮结实的手臂,不敢使劲,也不敢放手,艰难开口:“人活着……是什么意思?”

江临沉默半晌,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我带你去看她,但你不能吵她,也答应我,不能太激动,伤到自己和孩子。”

段子矜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忙点头。

原来她这一昏过去了三天,怪不得他一脸不高兴。

……

一年后,段子矜的女儿平安出生。

江家的小公主,雪梨。

江先生终于对这些名字忍无可忍,勒令她必须给孩子起个正常的名字。

饱读诗书的顾千秋像女神一样出现在满月宴上,丹唇外朗,笑意明艳,“那就一言一诺吧,君子一言,一诺千金。”

她从前是名媛中的典范,如今是贵太太中的典范。无论怎么讲,都是上流社会教科书一样的女人。

段子矜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于是在小雪梨满月那天,五岁的银耳终于有了自己的大名江一言。

那一天,米蓝没来,被傅言带去了医院做产检。

段子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身为局外人只看到了结果米蓝怀了孕。

以傅言对她的宠爱,结婚的事情自然提上日程。

但她的家人死的死、瘫的瘫,没办法,段子矜只好做了她的娘家人。

婚礼当天,段子矜和米蓝一同坐在新娘的休息室里,她问她:“孩子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米蓝摸着自己稍显弧度的肚子,“想好了,叫靖笙。”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她要他的一辈子,要一辈子宁静的生活。

来找母亲的银耳站在门外刚好听到这一句,便问:“靖笙,是蓝姨肚子里的宝宝吗?”

段子矜点头,揉揉儿子的头,“是啊,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银耳很认真地想了半天,“女孩,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

当天晚上段子矜先回家陪雪梨,江临、商伯旸和邵玉城几人便多在傅言家呆了一会儿。

江先生到家时,江太太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踩着她喜欢的柔软的毯子,眸光定在床头柜的抽屉上。

他从来没打开过她那一边的抽屉,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江先生走到那边,以最小的动静拉开了抽屉。

里面静静摆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笔记本。

他一页一页翻开,是她从小记的日记。

小时候有不会写的字,她便用可爱的拼音标出来,偶尔还有铅笔画上去的插图和那个年代很流行的贴画。

他慢慢读着,不觉得困倦,好像用这种方式参与了她整个人生。

里面生动的描述让他仿佛能透过日记本看到曾经的她。

最后,时间到了那个她知道他有了未婚妻,知道他重病难愈,所以为了救他,而决定远走他乡的圣诞夜。

男人的手顿了顿,似乎不敢往下翻。

但他还是颤抖着翻开了。

画面像是电影,一帧帧极具镜头感地出现在他眼前。

离开江临第1天,在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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