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样,以为城哥要把方穗穗抱进怀里温存,眼尾余光一掠,却瞧见门外淡淡转身的二小姐。
他十分心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城哥抬手便是一掌,掌风凌厉急劲地掴在了方穗穗脸上,半点不留情。
把她整个人都打翻在地上了。
方穗穗双目泛红,恼怒、羞辱、不可置信,又可怜楚楚。她想问他为什么,面前的男人却突然转身大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门外那个令她痛恨入骨的背影。
窈窕,纤细,玲珑,也……削瘦。
方穗穗记得,刚才邵玉城给了她一巴掌、单手抄袋站在那看着她时,唇畔衔着冷笑,那冷笑仿佛在告诉她,还没完。他对她的惩戒远远不止这样,他还有话要对她说。
就在她恐惧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时,他却好似被什么吸引了心神,脸色一僵,一变,全不顾她和周围的人,抛下所有的一切就朝门口走去。
阿左亦是惊愕。
他站在这里正对着门,所以看到了二小姐。
可是城哥明明一直背对着门口,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二小姐站在那的?
顾千秋没能继续走开,邵玉城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转过脸来,温婉得体地扬起笑容,“邵小公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不好意思。”
一声冷哼溢出鼻腔,邵玉城倒不愿和她计较是不是在偷听的事,他扫了眼她胳膊上缠紧的绷带,道:“偷没偷听你也听见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爷还能把你耳朵摘了是怎么的?一天到晚就会道歉,出息。”
他朝她伸手,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再等她过来,而是直接握住了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把她带进了会议室里。
阿左十分机灵地给她拉开一把椅子,顾千秋看了看四周或站或跪或趴的一群人,踟蹰片刻,还是不太自在地坐了下来。
邵玉城亦是姿态慵懒地落座,从她出现以后,他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医生怎么说?”他问。
顾千秋一怔,答:“没什么事。”
他冷了脸,缓缓皱起眉,不怎么高兴道:“什么叫没什么事?天塌下来在你顾千秋眼里也叫没什么事。”他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阿左,把医生叫到这来,让他亲口跟我说。”
顾千秋忙道:“不好吧,医生刚才说他接下来还有台手术,你别……”
阿左也站住,犹豫地看着二人,等个结果。
邵玉城丝毫不为所动,看也没看顾千秋,眯眼睨着阿左,寒声道:“我说话你是不想听了,还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