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惶然,勉强笑道:“我们……不是情侣吗?”
“这关系是怎么来的,想必你也记得。”邵玉城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对你一忍再忍,无非是看在你这四年在我身上错付了感情,而我却没能在结束时保你平安,护你周全,给你一个善终。我对你有愧,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
叶楚的笑容逐渐凄苦,“我得寸进尺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从来没碰过我?邵玉城,你和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却和一个你口口声声说是朋友的人上了床!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男人的俊容阴鸷得不像话。
叶楚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怀着孩子的“弱女子”,他能直接伸手掐死她。
“你现在这样生气,无非就是因为我逼走了顾千秋。”她仰着脖子,笑意扩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愿走,凭我两句话,怎么可能逼得走她?你把怒气都撒在我头上有什么用,你就是气自己留不住她,就是气她不把你当回事!哈,你不是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吗?我恭喜你用二十年的时间把顾千秋对你的喜欢全都消磨干净了!这世界上就是有个让你撕心裂肺、穷尽一生都追不回来的女人!”
“你给我住口!”邵玉城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朝她脸上掴去。
他觉得自己疯了。
我恭喜你用二十年的时间把顾千秋对你的喜欢全都消磨干净了!
这世界上就是有个让你撕心裂肺、穷尽一生都追不回来的女人!
他听到这句话就疯了。
漆黑的眼底翻起滔天巨浪,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平息。
痛楚来得剧烈又迅猛,席卷过心房,又冲刷而去,余下的都是填补不了的空洞和荒芜。
这一巴掌本应落在叶楚脸上,可她却在此之前捂着肚子弯下腰,跌跪在了地上。
……
叶楚这场手术惊动了整个邵家,连邵玉城的爷爷都亲自赶过来了。
可是他们到了医院,却发现最应该守在手术室门外的男人并不在这里。
邵玉城的父亲气得火冒三丈,直接让秘书开了手机定位找他。
最后定位到的地方,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这是哪里?”邵母看了半天,皱眉问。
秘书心有余悸地答:“这是……城郊那片公墓。”
……
陵园门口的守墓人奇怪地瞧着那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提着鲜花点心走了进来。
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来扫墓,所以一般过了下午六点,他就会把陵园的大门关上。
上一次有人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还是二十年前,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