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断绝关系了吗?”
“是啊。”邵玉城的大姐搅着杯中的咖啡,“断绝关系才难受,他心里难受,爸妈比他还难受,我也一样。到底是家里从小宠到大的亲弟弟,他要是摔盆砸碗我倒还放心点。就怕他这么憋着,憋出毛病来。”
“哎……”
一群人正唉声叹气着,门铃忽然响了。
佣人跑去看了一眼,道:“是商总。”
“让他进来。”
商伯旸对她点头示意。
邵玉城的姐姐也不扭捏,指着二楼的房间道:“他在书房。”
商伯旸推门而入。
邵玉城正在看书,闻声皱了下眉,还是调侃道:“你们这群人真是被惯得越来越没规矩了,本少爷的书房,门都不敲就敢随便进来。”
“邵玉城!”商伯旸冷冷道,“姓黄的死了,尸体被发现了。”
邵玉城顿了下,放下书,“你怎么来了?”
商伯旸不声不响地回望着他,目光犀利如刀剑,好像能劈开他眼中那些虚浮如镜花水月般的笑意。
他见邵玉城打定了主意不接话,径自说了下去:“姓黄的是被枪杀的,有人在距离那里几公里的垃圾箱里捡到了一把枪,和他颅内取出的子弹口径一致,枪上有你的指纹。”
邵玉城这下无法置若罔闻了,他想也不想道:“不可能。”
他的枪都收在家里。
说着,怕商伯旸不信,他还打开了抽屉的锁扣,展示给他看。
商伯旸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
邵玉城被他看得心都沉下去了,半晌,蹙眉问:“怎么会这样。”
“有人想把锅扣在你头上,显而易见。”商伯旸道,“我们正在找人做鉴定,如果你真没碰过那把枪,应该可以鉴别出指纹是被人故意做上去的,但要花些时间。”
“还有。”
还有?邵玉城愕然听着商伯旸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点不适应。
他摸了摸下巴想,这大概是他认识商伯旸以来听他一次性说过的最多的一番话。
“尸体不是在第一案发现场发现的,是后来被人刻意挪动过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光烧了,凶手非常谨慎,怕留下蛛丝马迹。但是法医从他的头发上提取出了少量的地毯纤维,基本可以断定他死在顾千秋出事的酒店。”
邵玉城猛地起身,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商伯旸懒得再费口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装听不见。
邵玉城没装,他是真觉得脑子里轰鸣一片。
死死按住桌沿稳住身体,邵玉城突然回忆起了很多被他遗漏的细节。
“鸿运当头!”他低喝,“让陆君昊去鸿运当头查,去查地毯上有没有鲁米诺反应!”
鲁米诺反应,刑侦学中鉴定血迹最权威的方式,灵敏度可达百万分之一。
“有。”商伯旸明显是带着结论来的,目光幽邃,“他就是死在那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