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顾千秋白皙的颈子上,可她不肯回头,不肯看他。
男人的眸光微微一黯,把手里冰凉的酒杯递到佣人手中的托盘上,吩咐:“这酒太烈了,不要上给这桌,你家太太还怀着孕。”
又打着她的旗号?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地瞧着这个怂包,半点面子都不给,“怀孕怎么了?我今天就想喝酒,有意见?”
邵玉城皱眉,“我去叫大哥。”
“你少拿江临压我。”段子矜一点不害怕,“你把他叫过来我也是这句话,今天我就是想喝酒。”
男人眉头蹙得更紧了,眼见着顾千秋也看向佣人手里的酒杯,他才妥协般低声道:“那换些果酒,好吗?”
段子矜不理他,他这话压根就不是对她说的。
长眼睛的都看得见,邵玉城的视线从来就没从顾千秋身上移开过。
“你胃不好。”他低沉的嗓音徐徐传来,“不能喝烈酒。但如果你想喝的话,我让人备着药了。”
除了顾千秋垂眸不语外,桌上其余三个女人皆是诧异。
不管是江临、傅言还是商伯旸,不管有多宠她们爱她们,在很多会伤身的原则性问题上,他们都是说一不二的。
比如喝酒这件事,说了不让喝,就算再怎么哭闹,他们也不会允诺。
但邵玉城不同,他在顾千秋面前好像就没什么威慑力可言,哪怕知道前路是错的,他也只会劝一劝她,然后支持她的做法,为她扫除一切障碍,再时刻做好收拾残局的准备。
这真的是一种带着尊重的宠爱,小心翼翼,不敢侵犯丝毫。
就连年纪不大、心智不够成熟的陆七七都感觉到了。
段子矜握上她的手,“千秋……”
“就换果酒吧。”顾千秋道,“你怀孕了,不能喝烈酒。”
段子矜当然不会喝酒的,她本来也就是装装样子。
邵玉城却瞳孔一亮,“好,我这就去给你挑一支最好的酒,或者你想喝什么,我去拿。”
段子矜斜眼睨着他,“你在寒碜我家没有下人吗?”
邵玉城面容一僵,“他们不知道千秋喜欢什么。”
顾千秋忽然站起来道:“我去趟洗手间。”
段子矜没拦她,待千秋走了之后,她才懒洋洋地叫住了要随她一同离开的男人,“邵玉城,你等等。”
男人脚步一顿。
“他们不知道千秋喜欢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