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暗,突然吻住她的耳骨,哑声道:“专心点。”
顾千秋又是一身鸡皮疙瘩,再管不了那么许多,再次挣扎起来。
男人在她耳边细细密密地吻了好一阵,手也在她身上四处游移,扒了她的外套,很快就要去脱她的裤子了。
顾千秋心中大骇,紧张不已,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他低声说了一个字,语速快得宛如错觉,“灯。”
顾千秋一刹被床头的灯光晃了眼,想也不想就抄起台灯狠狠砸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恶狠狠地骂了句什么,最终倒在了她身上。
顾千秋坐起身来,披好自己的外套,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床上的男人,眸间有道轻芒,忽明忽暗。
片刻,她主动朝他的裤腰伸出手去……
……
顾千秋从卧室出来时,门外有个佣人一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开始没有注意,两三次之后也觉得有些蹊跷了,她对那人说:“给我倒杯水。”
佣人很快去了,回来时却一个失手将水打翻在了她身上。
顾千秋板起脸来,佣人吓得不轻,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面纸,蹲下来为她擦拭衣服上的水渍。
与此同时,千秋听到她小声说:“二小姐,我是邵总的人。”
顾千秋扫了眼四周,不少眼睛都在盯着她瞧,瞧得她头晕目眩,胸口胀痛。
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于是高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她将“我凭什么相信”几个字咬得很重,那人会意,亮了亮手指上一枚戒指。
顾千秋看到后,心总算是放下了。
那是属于邵玉城的那枚戒指。
她皱眉道:“好了好了,别擦了,衣服都让你擦皱了。”边说边把外套直接脱下来扔在了那人身上,“直接拿去洗了吧,给我换件新的过来。想你也是平时伺候我爸妈伺候惯了,不把我这个二小姐当回事。反正我就快出嫁了,以后我不在了,不管出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我爸妈。”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只有最后一句她又重复了一遍:“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知道吗?”
佣人垂眸应下,拿着衣服走了。
十几分钟后,隔壁邵家。
邵玉城的书房里,聚了很多人,一个身量娇小的女人闪身进门时,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怎么样?”邵玉城最先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身前,疾言厉色地问,“千秋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那女人正是方才在顾家的佣人,她将手里的戒指和一件衣服一同递给邵玉城,“邵总,二小姐很好,不负所托。”
邵玉城收回戒指,攥进手中,又摸了摸这件衣服这是她今天离开时穿的衣服,还有她身上的余香。
他的眼波轻柔温和,仿佛透过这衣服,回味起她柔软的身子还嵌在他怀中的感觉。
摸着摸着,手中动作一滞,眼神骤然深了。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
一旁陆君昊立刻问:“这是……”
佣人答:“是三个仓库的钥匙。”
怪不得佣人说她“不负所托”,邵玉城心里五味陈杂,顾千秋总是这样,能把所有别人交给她的事滴水不漏的办好。
但只有他知道,她原本就不是个天才,每每故作镇定时,才最让他心疼。
邵玉城将钥匙扔给陆君昊,转头问她:“二小姐还说什么了?”
佣人回忆起来,不确定道:“二小姐好像在暗示我……照顾她父母。”
父母?商伯旸蹙眉,想起她是私生女的事,“她说的可是她亲生母亲?”
“不。”邵玉城不假思索地摇头,“如果真是她亲生母亲,她不会提到她父亲,她平生最讨厌别人把她的生母和生父凑成一对。她说的应该是顾氏夫妇,顾千钧的父母。”
可是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江临望着窗外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心中陡然划过什么念头,他面色一凝,“顾家会不会被人控制了?”
陆君昊也正在推演这种假说的可能性,闻言点头附和,“有可能。不然顾二小姐也很难这么快就拿到钥匙,应该是顾千钧故意放水了。”
“他宁可这样放水也不肯直接自首。”傅言眯起眼睛,“这么说,那股境外势力已经在顾家上下安插满了他们的眼线和监控,完完全全控制了顾家。”
邵玉城一听这话,脸色蓦然变得难看,二话不说便往外走。
“玉城!”江临使了个眼色,傅言和商伯旸同时拦住他,“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邵玉城挥开他们,低吼道,“是顾家就算了,谅他们不敢把千秋怎么样!现在你们告诉我顾家早就被来路不明的境外势力占据了,千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