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丝一毫,他都能让她剜出心来还。
江一言单手接住她扔过来的外套,愣了下。
眼前女孩别扭地偏着脑袋、不看肯看他,眼里却浮着一层水雾,在月光下十分明显。
江一言想,若非刚才顾向晚告诉他,他大概也不会明白她在难过什么。
他眯起眼睛,以陈述的语调不咸不淡地问她:“想清楚了,真要我走?”
傅靖笙心口一缩,抿着唇没吭声。
江一言也不废话,转脸就走。
傅靖笙的视线立马追逐而去,红着眼眶,贝齿快要将嘴唇咬破,却不肯叫他一声。
走吧江一言,走了最好。
他如她所愿,消失在宿舍楼的尽头。
傅靖笙脱了力般,靠着墙蹲坐下来,委屈得浑身发抖。
十二点了。
今天是她生日。
她就是不想在这个日子里留下的都是和他吵架的记忆,就是想少听他几句冷言冷语,这样都不行吗?!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深埋进去。
……别骗人了傅靖笙,你其实还是想和他说话。
哪怕是锥心刺骨,哪怕是遍体鳞伤。
她一抹眼睛,咬牙站起身,想要去追他。
还没迈出两步,便震在原地。
三米开外的树下,男人双手抄袋站在那里,眼眸如墨,沉静又深邃。
“你还真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十五岁和十六岁半点区别都没有。一样的冲动任性,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