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谁说我握不住枪?是你突然跑过来吓我一跳。”
说着,她还试图动一动枪口。
不知是不是怕她再把枪扔了,男人的手一直没放开,就这么握着她的手,托着枪,目光如密不透风的网,紧紧攫着她,偏偏口吻淡然得风波不起,让他眼中的犀利和逼仄都仿佛成了她的错觉。
“干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看?”
傅靖笙不懂他何出此言,只想叫他快点让开,他像一尊大佛似的堵在她面前,周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看向他们了。
“你还要在我前面挡到什么时候?”傅靖笙说,“我现在开枪,直接能在你身上打穿一个洞,你信不信?”
男人被她过于自信的威胁气笑了,岑薄的唇抿出一丝冷峭的弧度,“就凭你这双连枪都握不住的手?觉得自己打得中我,可以来试试。”
“有毛病吧你。”傅靖笙只是开个玩笑,她当然没想对他开枪,也不认为自己能打中他。
以他的身手和反应力,怎么可能被她打中。
那时,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和她都没想过,几年之后,在教堂里,她穿着婚纱,用他亲手教她的枪法,平静而不带颤抖地,一枪击穿了他。
江一言也是在血泊中才想明白,原来,只要枪在她手里,他就没有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