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满身伤痕累累。
这双手,也早已不知被各种锐器伤过烫过多少次。
可是,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
因为关心他的人都不清楚这些他一个男人自然不会跑去和母亲撒娇,也不会告诉妹妹和不悔,如今,却是他最厌恶的女人莽莽撞撞地问了出口。
男人薄唇抿成线,脸色仍是冷硬,手却缓缓抬起,依言收了回来。
傅靖笙再次转过头去瞄准。
他望着她的后脑,头发高高束成马尾自然垂落,没由来地想起早晨他叫她起床时,女孩那头乌黑柔软、倾在枕头上的长发。
五指紧握成拳。
傅靖笙第无数次深呼吸,全神贯注地握着手里的枪。
一枪打出去,她肩膀都震得发疼,可是那枚子弹却尴尬地落在了靶盘最边缘。
她愣愣望着那一幕,有点失落,头顶传来男人几不可闻的笑,失落顷刻间化为恼怒,“你笑什么?”
“傅大小姐不是无所不能吗?”他淡淡道,“这个成绩,你拿得出手吗?”
傅靖笙看了眼身旁顾向晚的靶盘,三颗子弹的落点都比她这颗准了不是一点半点。
再对上男人嘲弄的目光,傅靖笙彻底恼了,“教不严师之惰你懂不懂?你看看人家的教官都手把手的教,你不愿意教我就算了,让我的教官回来!”
她说完这话,真的伸长了脖子去看刚才那位男教官去了哪里。
江一言脸上的笑意原本就没多少,短时间内散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