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微愕,“你在这站这么久,是在等着给我上药?”
他反问:“不然你以为呢?我看你看上瘾了舍不得走?”
傅靖笙笑了。
她扶了下额头,几缕发丝垂落眼前,遮住她眼里原本落得就不真切的笑,“没有,我没这么以为。”
她只是好奇他怎么还没走。
其实连上药这个理由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她原本对此毫无期待的。
“过来。”他又沉了沉语气。
傅靖笙觑了眼自己的手心,在灯光下青红交错的一片,这点伤她自己也可以处理,不过一只手可能会麻烦点。
现在有人愿意帮她,她倒也不用为了心里那点不成气候的难过而拒绝。
身体和心情,总得照顾一样。
“谢谢。”她抿唇,走上前将手掌递了出去。
他握住她的手腕,明亮的灯光下,女孩掌心的伤比刚才在靶场看上去更严重,他锁了眉宇,“先去洗干净。”
傅靖笙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凉水冲过时掌心热辣辣的疼痛稍减。
她没冲多久,水龙头就被男人按住,拧紧。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抬手从挂钩上摘下她的毛巾,裹在她手掌上。
许是力气没把握好,女孩的手忽然往后一缩,他黑眸攫着她的脸,发现她闭了闭眼,表情僵硬,像是紧咬着后槽牙忍耐。
他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手里的力道却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