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他爸的人。以他的心思手段,你很难在两个小时之内找到他人。两个小时你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威廉的面容倏地冷厉下去,“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女孩可能也是累了,话音里裹上了几分倦意,伴随着她温凉轻缓的呼吸,柔和无害,“赌场里有多少紧急出口,又有多少扇窗和排气口?除非你让你所有的属下贴着墙根毫厘不差地把一层二层围起来,否则,江一言只要随便突破一个,墙外面就是他的天地。”
这话可真是踩到了威廉的痛脚。
他盯着傅靖笙看了许久,眼中光影交错,时深时浅,就在傅靖笙以为他下一句话马上就是“开枪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的时候,他薄唇一抿,波澜不惊地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傅靖笙扣入掌心的指甲蓦地松开了些。
疼痛后知后觉地灌入血脉,无人可见处,她的心脏都怕得在颤抖。
她低垂着眼帘,轻声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不到逼不得已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也不想出卖他。”
她说得隐晦,威廉却听明白了,笑开,“你是想拿他的命来换你自己的命?”
“是。”傅靖笙颔首,直直迎上对方犀利冷枭的视线,“我的死活对你而言无所谓,你放我一条生路,带我出去,我回到我爸身边就告诉你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