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萧索无物。
“不是。”她摇头,而后又蹙眉道,“你怎么出来了?”
路易没回答她的问题,眼里直白的冷漠却说明了他的来意他不信任她,所以必须跟出来听听她在和谁打电话,是否有出卖他的嫌疑。
然而这通电话里,丝毫未提及和他有关的事。
本来路易应该放下心转身回床上躺着,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开腔问了那样一句。
他不清楚女人温凉安静的嗓音听在电话那头的男人耳中是什么样的,至少他看着她的背影,听见的全是言不由衷的苦涩,就连笑意都透着虚假的疏离客气。
明明是她在拒绝,他却莫名觉得,她其实比谁都伤心。
“你喜欢那个人。”
他直言不讳,一针见血。
孟不悔微诧,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只会打打杀杀满脑子冷酷残暴的男人嘴里居然能吐出“喜欢”两个字,这是多么温柔的字眼,他说出来,都好像沾了血腥。
她轻声道:“麻烦让一让,我要进去了。”
“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去追?”他问。
孟不悔从他深沉冷峻的影子里无端读出了一种她要是不和他完成这个对话就不放她进去的意思。
她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道:“那个人,他不是属于我的。”
“那就抢。”男人面无表情,“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属于你的。”
“算了吧。”孟不悔一笑,“搞得那么难堪干什么,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胆子这么小?”路易眯起眸,似笑非笑,“你逆着人流跑回来送死的时候,我没觉得你胆子这么小。你要是能拿出这种视死如归的架势的一半去追他,他应该已经是你的人了。”
孟不悔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
她也觉得很难以解释
要问她能不能为银耳去死,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但是要问她能不能拿出不怕死的架势去追他,她做不到。
她就是没办法像傅靖笙那样,喜欢什么就理所当然地指着要。
“你伤口裂开了。”孟不悔道,“回去休息吧。”
路易望着她,眸光深浅交错。
从来不屑于思考儿女情长的他,在那一瞬间里忽然想,这个女人看似温柔友善很好说话,但其实她内心很封闭,每次聊到关于她自己的事,她立马就会转移话题,把自己从别人视线的焦点中藏起来。
她心里和她外在表现出来的似乎是两种样子。
这不禁让他回忆起了初次见面时她眼里那一丝抓不住痕迹又明明白白存在过的嫌弃。
他有种直觉那才是她对他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