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震得脱手飞出。
这一下碰撞,顿时令钟玉卓明白,为何那白子虚明明武功不差,却也奈何不了这条异蛇。
倘若今天只她一人,她也一样奈何不了这条异蛇。
因她必须得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峭壁之上,几乎无法及时移动,身法再好,也没有发挥余地。
甚至连发力都无法出尽全力,最多只能出七成力。
而那异蛇不仅鳞甲坚固、力大无穷,还可以在峭壁之上如履平地,游走如飞。
地利方面的极端劣势,令钟玉卓即使硬实力强过异蛇,也无力将之拿下。
甚至一个不慎,反而可能被异蛇反伤。
好在现在不止她一个人。
那异蛇被钟玉卓照脑门硬劈一刀,虽未受伤,却也是微微眩晕了一刹。
这一刹眩晕,无法自如移动的钟玉卓自是无力捕捉。
但楚天行抓住这刹那时机,施展白蟒鞭法,抖手甩出钢链。
锥形链首砰地一声,重击在异蛇头上,一股震荡劲力侵入异蛇颅中,令它再次陷入眩晕状态,蛇身一阵僵直。
钟玉卓扣在崖壁上的左手猛地抽出,同时两脚脚尖在崖壁上一踢一踏,身形向上蹿起三尺有余。
势尽之时她左手再次插入石壁,牢牢固定住身体。
同时右手战刀闪电一刺,铛地一声,正中异蛇七寸。
这一刀仍然未能破甲,但附在战刀上的内力已经渗透进去。
七寸遭创之下,异蛇浑身一抖,蛇瞳之中凶光大放,张开蛇口,冲钟玉卓发出一记无声嘶鸣。
钟玉卓顿觉脑子里嗡地一震,像被一柄重锤,狠狠敲在脑门上,耳鼻嘴角皆溢出血沫。
幸好她左手始终牢牢插在石壁之中,死死固定着身体,否则这一下,就会令她跌下百米危崖,摔得粉身碎骨。
而发出了这一击的异蛇,也像是耗尽了全身气力,一身金灿灿的鳞片,都变得黯淡无光。
楚天行则抓住时机,甩出钢链,密密匝匝缠住蛇头蛇颈,再奋力一拉,将异蛇拽至面前,随后松开钢链,一记摧心掌狠狠拍在蛇头之上。
沉闷的掌击声中,异蛇浑身一僵,终于停止了挣扎。
楚天行一把捞住异蛇,连忙询问钟玉卓:
“师姐,你还好吧?”
钟玉卓抹去口鼻溢出的血沫,呼出一口长气,说道:
“还好,就是头疼得厉害,像是被锤子照头砸了一记。”
楚天行歉然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这异蛇还有这一手。那白子虚试着抓捕异蛇时,并没能把它这招逼出来。”
钟玉卓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没事,这不怪你。那白子虚要是逼出了异蛇这一手,怕是早就掉下悬崖摔死了,哪有机会给我们送去情报?”
她看了看被楚天行提在手里的异蛇一眼,又看看那棵虬龙树,不待楚天行开口,就很自觉地说道:
“收取虬龙树手段不能见光是吧?那我先下去了。”
说罢便双爪交替着破开崖壁,往崖下退去。
下崖之时,她始终低头看着下方,完全没有抬头窥视楚天行秘密的意思。
而等她终于退至峭壁脚下,脚踏实地之时,楚天行也很快就退了下来,落足地面。
钟玉卓这才抬头一看,发现那棵虬龙果树,已经消失无踪。
“放心,以后每年的异蛇血肉,都有师姐你一份。”
楚天行笑着说道,又拎起手里那条三米多长的异蛇:
“这蛇得马上炮制,否则死得的时间一长,灵性流失,功效就没那么强大了。”
钟玉卓道:
“那赶紧动手吧。”
跑到崖脚扔行李处,把自那座小山村一路携带至此的两只瓦罐拿了过来。
楚天行则捏开蛇口,拔掉蛇信,在蛇口中开了几个口子,发力一挤,泊泊蛇血便自蛇口中涌了出来。
此血色泽鲜红,隐隐闪烁着淡淡金光,不仅毫无腥膻之气,反而散发着一股清甜药香,轻轻一嗅,便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很快,楚天行便挤干蛇血,两只瓦罐中的蛇血份量相当,都有半海碗的量。
楚天行又挤出一滴残血,用舌尖尝了一尝,说道:
“确实无毒、大补,赶紧喝掉。异蛇功效,主要就在这蛇血之中,蛇肉都在其次。”
说完抱起瓦罐,仰头就喝。
钟玉卓也有辨别宝物的能力,早看出蛇血无毒大补,便也抱起瓦罐一通豪饮。
很快二人就将罐中蛇血喝得一滴不剩,随后立马坐下打坐,炼化蛇血。
二人这番炼化,足足从中午持续到黄昏。
当太阳落山之后,夜幕降临之时,楚天行蓦地睁开眼睛,一跃而起,一记劈空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