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也没有理会他们,转身便回了殿。
庙堂之中的争吵却持续了许久,对于何休殴打了王符一事,百官都是持着赞许的态度,心里都是在叹息,为何朝议不许带佩剑?当他们出宫之后,甚至还有党人急急忙忙的为何休取来佩剑,结果被暴怒的何休追杀了几个街头。
王符已然成为了群臣共敌,何休经过此事,却是被诸多党人所赞扬,甚至还得到了当今文圣的美名。
小胖子对此并不在意,至于修筑道路之事,他还是准备要交给王符来做,此人性格虽然不堪,可是确实有大才,将事情交与他,自己也放心,此事耗费巨大,并且也是自己登基之后最为庞大的工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若是他做的不好,自己取他首级也名正言顺了!
比起上一年,今年小胖子还不算是非常忙碌的,毕竟尚书台有个王符,他常常自作主张,将事情定下之后才会告知小胖子,小胖子虽然对此极为不悦,可是人家办的还不错,小胖子也就忍住了,因此,小胖子也就不再像上一年那般忙碌了。
他也就常常去拜见董氏,只是,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诉苦,董氏一直不肯见他一面,偶尔有董承过来与他叙话聊天,小胖子也只能从他这里得知阿母的情况。
宋氏也亲自去过几次,可惜,她也是一样被拒在门外,不得见,渐渐的,宫中黄门,朝中大臣,也都不敢再提起董太后了。
十月,幽州襄平郡有黄龙现。
月底,杨赐卒。
杨赐早前便因为病重而辞官归家,由其子杨彪亲自照看,闻人袭接替了他的位置,当他死后,小胖子亦然是亲自去杨家,杨赐被追封为中澈乡侯,不袭爵。
天子又拜宋酆为执金吾,进宋氏为贵人。
十一月,上至三公,下至亭里,都做好了应对雪灾的准备,自建宁元年起,已经有连续三年的雪灾,而今年,小胖子对此事极为看重,因此百官都做好了应对雪灾的准备,就等着降雪,只是,这场寒冬直到结束,也未尝有一场暴雪,瑞雪飘飘,似乎预示着下一个丰收之年。
百官们将此归为天子之高德,感动上天,故而未有灾害降临。
只有何休,这一日,犹如痴狂,一手持酒壶,一手带长剑,与雒阳城内乱逛,嘴里大呼:“老贼!我是对的!你死了!上天也不再降下灾害了!速速出来与我一斗!出来!!”,众人见他忽大笑,忽牛饮,忽舞剑,忽哭泣,皆不敢上前阻拦或是询问。
小胖子得知此事,也只是无奈的摇头,并无言语。
建宁四年末,治经博士郑玄忽然前来,禀告宿卫,要面见天子,此些宿卫急急忙忙往宫内禀告,小胖子得知此事,便请他入宫,郑玄并不是首次入宫,他之前就曾跟随何休前来宫中,只是,小胖子并未重用他,因为此人经学造诣虽高,却不知世故,可用而不可重用。
虽不知他为何前来,可是此人与何休亲近,在朝中也素有人望,小胖子坐在殿内,等候着,过了片刻,此人方才在黄门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进了宫殿,小胖子起身,笑道:“朕师之友人来了!”,郑玄附身大拜,口呼不敢。
与小胖子面向而坐,小胖子又问了问门下学的种种事来,郑玄也是应对有序,看起来还是有些能力的,郑玄此人,面貌俊朗,君子如玉,莫不过如此,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小胖子面前,不卑不亢,果真有些大儒之风范,当然,是正经的大儒风范,不像某些残暴狂儒...
汉人重仪表,更在乎的还是气质。
像郑玄这样仪表堂堂的名士,小胖子心里也是颇有好感。
“陛下...”郑玄正了正身体,表情有些肃穆,小胖子也正了正身子,微笑着问道:“不知郑君今日为何而来?”
“特来为陛下牧牛!”
小胖子一愣,瞪大了眼睛,思索片刻,心里便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为民屯之事献策麽?所谓牛,莫不是耕牛?可是,他依旧是一脸的无知,有些惊异的问道:“君此言何意啊?莫不是怨朕不识人?有怀才不遇之感?”
郑玄轻笑起来,摇了摇头,说道:“臣得陛下之厚爱,岂敢有什么奢望?”,他顿了顿,又说道:“陛下,汉律有约,不得无故宰杀耕牛,病重要报亭里得知,方能斩杀,不知陛下可知为何?”,小胖子也尽量配合他,摇着头,说道:“不知为何?”
“耕牛者,乃是田耕之重器,何况,牛者,皮可制甲,肉可做军粮,筋可做弓,百利无害!因而,汉律特定不许私自宰杀耕牛!”
“原来如此!”小胖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赞许的点头,看着郑玄。
“而如今,大汉耕牛却并不是很多,臣与教导学子治农之时,看到农书杂编,竟然记载有牧牛之策,又有医治耕牛之术,臣曾亲自尝试,方才发现,牛若患病,也可与人一般医治!”郑玄顿了顿,先让小胖子思索片刻,方又说道:“农书杂篇其五,许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