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扯,里面的液体系数洒在地上。
当她把他扯到门外,房门带上的一瞬间,魏权一把把她楼入怀中,欣慰的揉着她后背,“在你失去记忆之后,你又爱上我了对吧?”
“对!”
“那你跟我说一遍,说你爱我!”
“我爱你!”夏雨曦把脸埋在他胸口。
魏权沉声说,“再说一次。”
“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每每听见她的话,他的伤口就被她治愈三分,一点一点的,被她填的满满的。好似只要她继续说下去,他可以原谅任何人,赦免全天下所有罪人一样。
这三个字一出口,她成功的伤害了陆鑫铭,却也成功的抚平了这个男人的心。可是她呢?
她的心情是怎样的?谁能说得清?
自从她对他表白之后,为什么,她一直这样郁郁寡欢着?
她的郁郁寡欢,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昨晚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婚纱踏入了婚礼的殿堂,新郎的模样,她想不起来了,但可以确定的是,新郎不是他。剧情一转,她就梦见自己被他强行拖进屋里施暴。一夜又一夜。
打从她回到他身边之后,她脑子里回忆起来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没有想起任何有关于他们俩恩爱的画面,有的,只是被伤害。
她真的好想问一问,他们俩到底是不是夫妻?他给她的爱意,她愿意相信是真的,可她回忆起来的事情,一幕幕的证据,都让她那般心碎。她现在都没这动力去回想,生怕想起来的,又是那些让她质疑他的回忆。
她和他,究竟是不是夫妻?不对,她想知道的是,他们俩,曾经到底相爱过没有?
她应该问一问的,可她不敢问。
一是怕他那满嘴谎言,怕问了也问不出真实答案。
二是,她怕,最后的结果,当真让她心碎如斯,那她该怎么办?在她已经完完全全把这颗心交托出去之后,如果他再伤害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起来。
她知道,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可是,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都坚强不起来。这世上,能够震碎她心脏的人,就他一个了。
魏权搂着她,看着电视,时不时低头看看她,见她视线呆滞,心思一点也没放在电视里,他推了她一下,“宝贝。”
夏雨曦慌神回眸,“嗯?什么事?”
“明天想去哪儿?”
夏雨曦摇摇头,“我哪也不想去,有点累,走不动。”
有点累?这几天他都没碰过她,她累什么?
估计是心累吧?
魏权把她狠狠搂在怀里,“要不要去游乐园玩玩?”
“不想去。”
“那是你我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夏雨曦微微顿默了一下,轻轻点头,“嗯,那就去玩玩吧!”
第二天,魏权牵着她的手,踏进游乐园,可她的笑容一直在凋零中,不管玩什么游戏,她都眉展不解。
魏权泄气的说,“还是回家吧!”
“嗯。”
回到家,看见她有气无力的坐在窗口,凝视着窗外的风景。
魏权咬了下牙,走进卧室,打开保险柜。
保险柜里放着两样东西,一把玉扇,一枚粉钻制成的小花坠饰。
魏权把玉扇拿了出来,“宝贝。”
“嗯?”
“我送你个礼物,你应该会喜欢。”
夏雨曦伸手一接,玉扇握上,她眉头一拧。
妹子!
妹子!
夏雨曦一捏头畔,直挺挺的从窗口掉了下来。
魏权吓了一跳,扑过去把她接住,“宝贝!别吓我!你怎么了?”
夏雨曦唇色苍白着抬头,“谁在喊我妹子?”
魏权欣喜说道,“你的伍哥。”
“伍哥?呃疼好疼”
魏权脸一拉,一把抢走她的玉扇,把扇子往保险柜里一丢,锁上。余下那朵友谊之花不敢再拿出来了。
回到客厅,魏权把那个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拥进怀里。心疼地说,“我真坏!明明说好了要当坏人的。我还指望着什么?嘘不疼了,别想了!记忆没了就没了,只要你爱我就行。日后我们俩可以营造更多的记忆。”
夏雨曦躲在他怀里,不住颤抖着。
魏权一闭眸,本来还想着天天给她说点他俩的故事,帮她恢复记忆,可眼下,他决定要把之前的过往全部压住,决计不要跟她提起半个字!
不要让她疼,那他只能当坏人。
抚顺了良久,他捧起她小脸问,“怎样?头还疼吗?”
夏雨曦虚弱的摇摇头,“不疼了。”
“不疼就好!”魏权又把她压回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