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与李信被让入屋中,李信年纪最小,却被让在了主座,赵和则是屈居次座,其他人按照年纪大小坐在一边。
赵和一看这个分布,心中暗笑,谁说这帮家伙都是傻逼,这不将身份地位分的清清楚楚。
李信的老子是泰安知州,正是本地的地方官,所以李信坐了主座。而赵和虽然老师更牛逼,但毕竟只是个居家探花,所以赵和的社会地位要比李信差一些。
年纪最大的聂继成看到李信坐下,笑道:“今天鹤孙贤弟来迟了,我们几人刚做了几首新作,请鹤孙贤弟斧正!”
聂继成咳舒一声,然后念道:“这首是愚兄作的行遍江山万里路,知音知己在何方千寻万觅无踪迹,梦里知音知己香。”
李信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好,聂兄这首新作寄托思念知音远行的哀思,真是千古绝句!”
听到李信鼓励,坐在第二位的卫仲说道:“愚兄也作了一首五言绝句,请贤弟斧正!情绪人人有,天天带着走。无足轻与重,最好都没有。朋友交不到,夫妻难白首。个中原与由,情绪是魁首。”
如果刚才聂继成那首还有些诗词的影子,这首五言绝句完全就是顺口溜,赵和刚才正在专心致志的听着,突然听到这么一首,好悬没乐出声来。
但李信却连连点头:“卫兄这首也不错,小弟佩服!”
大胖子侯有德一听来了劲头,笑道:“贤弟,昨晚上愚兄想了一晚上,终于做出一首旷世大作,请贤弟听听!”
大胖子侯有德说完,咳舒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念道:“两鼠窝中斗,一猫在旁侯!两鼠激战时,猫爪入鼠肉。”
赵和听侯有德说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都笑出了眼泪。侯有德听赵和耻笑自己,有些不太高兴,问道:“谷丰贤弟,愚兄这首新作可有不妥?”
赵和看侯有德有些不高兴,赶紧解释道:“侯兄,小弟听侯兄这首大作写的有趣,将猫鼠智斗写的淋漓尽致,特别是猫在一旁等候的焦急,还有两鼠争斗的惨烈,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敬仰之情,才笑了出来,往侯兄原谅!”
赵和这顿马屁拍的侯有德十分舒服,他笑道:“贤弟果然懂我,昨晚上愚兄做出来时,家中师爷说的与贤弟无二致,看来愚兄这首五言应该不错!”
李信听赵和忽悠侯有德,心中来了兴趣,说道:“二师兄,听恩师说你也做过一首词,可否说出来让我们学习一下!”
李信虽然表面上恭敬赵和,但心中十分看不起老师收的这个家伙,一个书都读不懂的胥吏,老师怎能收他为徒?还列在自己之前,实在可气!
要知道李信今年只有十几岁,就中了南直隶的秀才,这水平比年轻时的钱谦益也差不了多少,自然看不上大字不认识一筐的赵和。
赵和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看不上自己,所以今天想要看自己的笑话,但赵和早已经过了逞强好胜的年纪,既然你想看就让你看。
赵和一笑,说道:“既然师弟这么说,愚兄就把两年前在南都作的西江月在献一次丑!诸位请听:远看忽忽悠悠,进看飘飘遥遥不是葫芦不是瓢,在水里一冲一冒有人说是鱼肚,有人说是尿泡众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俩个和尚洗澡!”
李信听赵和念出这么一首打油诗,贬低赵和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微微一笑不在言语。他俩毕竟都是一个老师,如果没什么深仇大恨李信也不能痛打落水狗。
侯有德听赵和念完,连连点头说道:“谷丰贤弟这才气不次于我等,理应是我们诗社的新血!”
边上的卫仲笑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个诗社算是成立了!大家说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侯有德想了想说道:“济南的那帮家伙起个西园诗社,咱们不如就要南山诗社怎么样?”
卫仲摇头说道:“他们是西咱们是南,好像咱们学他们一样,咱们这里有泰山,不如就叫泰山诗社如何?”
赵和一听这帮家伙真敢叫啊,泰山诗社?你们怎么不叫五岳诗社得了,这个更霸气!
李信笑道:“这些都不妥,本诗社既然成立在普贤庵中,不如就叫普贤诗社怎么样?”
李信他老子是知州,侯有德这帮家伙的家族都要仰仗知州支持,所以听李信这么说,一个个大点其头表示同意。
于和林在四个废物中年纪最小,他原本参加这个诗社只是想与知州公子混个脸熟,他根本不会什么诗词。现在看诗社成立,于和林笑道:“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开始庆祝了?”
这才是于和林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侯有德听他这么说,直接叫道:“老鸨,不!主持,让小沙弥都进来,我们要开始修行了!”
门外普贤庵的主持听里面叫人,赶紧领着七八个十三四岁的小沙弥走了进来,笑道:“各位施主,请挑选吧!”
其他人很快就挑选好了,李信挑了一个相貌最好的,但到了赵和这里就为难了。赵和看了两眼没有刚才带自己进门的慧通,问道:“主持,门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