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忘了昨晚答应哥哥,说要帮忙解决粮食的问题!”
赵和听刘招孙这么说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昨晚上答应过,帮他们川军解决粮食问题。这些事情对户部出身的赵和不算什么难事,所以打包票说道:“原来是这件事,请刘大哥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
看赵和答应的痛快,刘招孙十分高兴,等赵和吃饭后,二人带着十名护军,骑了两匹马重新来到盖州城外的码头,来找户部派在这里主管运粮的小官,张典吏。
码头上现在还是一片繁忙,昨天赵和走了,但上百条船的货物可不会一天就卸完,所以未来的半个月这里都会如此繁忙。
刘招孙是轻车熟路,带着赵和直接来到码头外面的一片木头房子,这里就是张典吏的办公室。
现在已经进入冬月,辽东白天的气温也在零下二十度,办公室的房门挡的严严实实,刘招孙带着赵和掀开棉制门帘,一股热浪从里面窜了出来。
赵和走进屋中松了口气,这里面倒是挺暖和,房间不太大,大概有三十多个平方,和户部那些办公室差不多,外面是一些书办知数办公的地方,里面才是张典吏的办公室。
大概这里的人都认识刘招孙了,看到他来了一个个都没什么表情,而刘招孙也没跟他们废话,直接带着赵和走入里屋。
里屋是个单间,这里布置的有些书房的气息,一张办公桌上放满了文件,一个中年的八品小吏正在低头忙着政务。他听到脚步声响动,抬头看到刘招孙进来,叹了口气站起来行礼道:“刘大人,您怎么又来了?下官不是说让您十天后再来吗?”
刘招孙大概在这里碰了不少次灰,所以对这个典吏没什么好印象,直接说道:“张典吏,这次不是本官来找你,是这位赵大人来找你!”
张典吏看刘招孙身后还有一个年轻人,头上戴着一顶裘皮帽子,身上穿了一身裘皮大衣,这件大衣通体都是黑色水貂皮制成,没有一根杂毛,看样子就是价值不菲。
张典吏不知道刘招孙带来这个年轻人是谁,但看穿戴不俗,所以不敢怠慢,拱手问道:“请问这位老兄是那位?在那里公干?”
赵和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告身文件,交给了张典吏,然后说道:“张大人,本官是户部辽饷督运使,这次受天津巡抚中丞毕大人委派,来辽东这里检查辽饷督运情况!”
张典吏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这可是上眼皮,虽然赵和的官职与他一样都是正八品,但人家是中央官员,你一个小小粮库头那敢跟人家装大?
“原来是上差到来,卑职不知真是罪该万死!”
张典吏赶紧安排赵和坐下,然后让门外的书办为赵和沏茶,拿出来的还是今年最好的西湖龙井。
刘招孙以前来的时候,不要说茶水,连凉水都没有一口,现在看到如此款待赵和,气的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张典吏为赵和端上茶水,然后站在一边问道:“上差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大人,你也坐下,本官这次来不是查看你督运的进度,而是想求你办件事情!”
张典吏一听赶紧笑道:“为上差办事是卑职的本分,那用上差说什么求不求的,敢问上差有什么事情要卑职去干呢?”
赵和指了指刘招孙说道:“张大人,这位刘大人是本官的好朋友,听他说他来这里领粮食,已经等了一月有余,但一直说没有粮食,正好本官经过盖州,所以来看看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咱们一同解决了,现在辽东战事在即,万万不可因为这些小事情,让前线的战士寒了心!”
赵和这番话说的很客气,倒不是他要求张典吏办事,故意的这般低声下气,而是赵和经过这几年的混迹官场,知道这些基层官员十分不容易,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当官的一句话就让下面人跑断腿,所以赵和打定主意,只要这次不是这个张典吏太过分,自己就好声好语的把事情办了,万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得罪人了。
张典吏原本满脸的赔笑,但听赵和这么说马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赵大人,这件事不是卑职不办,只是实在不好办啊!”
张典吏说完让刘招孙拿出辽东巡抚衙门开具的拨粮公文,交给赵和说道:“赵大人,您看,这是辽东巡抚衙门开具的公文!”
赵和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拨付刘綎军军粮两千石,见面给付!
赵和看了看问道:“这不很正常吗?那里出现问题了?”
张典吏叹了口气解释道:“赵大人,咱这里运输的是辽饷不假,也是为辽东士兵准备的粮食,可是咱们这里只是个转运机构,上面负责的不是辽东巡抚衙门,而是天津巡抚衙门下属的督粮道,刘大人拿着辽东巡抚开具的公文,来咱们这里提粮,实在不合规矩啊!就算卑职给刘大人粮食了,可是咱们这里出现空额怎么办?粮道单大人追究起来怎么办?卑职一个八品小吏,可当不起这个大疏漏!”
听张典吏解释完,赵和明白问题出现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