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无耻!”
“但是这次她大出了风头,成了琴学的救星,往后还不得骑到云轻执长的头上去了!”
几名少女的低声引论瞬间让陆云轻脸色微僵:“你们说够了?”
“云轻执长……难不成你就任由楚瑜那个小贱人这么威风八面么?”一名跟在陆云轻身边许久的少女忍不住不平地低声抱怨。
明明就是出身不如她们,才学不如她们,容貌也只是平常清秀的寻常少女,耍了点小心机,赢了赌局罢了。
琴学学女多心高气傲,只觉得楚瑜那一手织造功夫,也不过是奇技in巧罢了。
陆云轻微微垂下眸子,原本端庄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寒光,悠悠道:“她能赢也算是她的本事,花无四时好,但愿日后她还有那样的机会赢。”
说罢,她转身离开。
……
且说这头楚瑜匆匆赶回了紫云居,正见着水曜端着个水盆子出来。
他一见楚瑜便叉着腰,没好气地向她翻白眼:“夭寿,主上病成这样,你这咸鱼死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那姓宫眼睛比我还勾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还和他勾勾缠!”
楚瑜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他长得还比你好看呢,比你还骚呢,闪边去,我要进去看仙仙!”
说罢,她一把推开水曜就往房里冲。
水曜一愣,看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从房间里出来的火曜:“可恶,臭咸鱼,那姓宫的哪里比别人家好看,而且人家哪里骚了,就知道欺负人家!”
火曜冷冷地看着往自己身上挂的水曜:“再往老子身上蹭,我就让你这辈子都骚不起来。”
水曜:“嘤嘤嘤……都欺负人家,没有一个好人!”
……
楚瑜进了房间,见老金正在收拾他看病的家伙什,不禁微微蹙眉:“仙仙的情况怎么样?”
老金抬起三角眼不阴不阳地扫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少作怪,少让主上伤神些就没事。”
楚瑜今日代替琴学大胜湘南宫家的事,让老金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楚瑜听到老金这话,便大约知道琴笙大概是没有什么大事,方才松了一口气,便几步上前去看躺在床上的人儿。
琴笙换了一身薄衣,静静地在床上躺着,乌发如流光缎堆在枕间,愈发显得他精致无双的如玉面容过分苍白,长长睫羽如扇在他面上落下青影,并着眉宇间的一点荏弱单薄,让楚瑜看着便觉得心头发软。
她伸手轻抚过琴笙精致的眉眼:“仙仙……。”
“主上他无事,只是元气不足,气血紊乱所致罢了。”金姑姑在一边替琴笙盖好了狐毛被子,随后看向楚瑜:“楚小姐,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楚瑜一看金姑姑的那模样,便知道她有话要问,但她一转脸,见紫云居里此刻都是照顾琴笙的人,略一沉吟便低声道:“金姑姑,这里不方便说话,不若咱们去绣房罢。”
大战之后,两位绣师们和打下手的绣娘都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如今那里没有什么人,环境也够安静,很合适说话。
金姑姑微微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