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楚瑜有点愣,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琴笙舔了舔嘴唇,她也忍不住跟着舔了舔嘴唇。
琴笙闭了闭眼,长而华丽的睫羽微微轻颤,似蝶羽轻扇,他忽然慢慢地俯下脸,薄唇抵在她的脸颊上,然后慢慢地在她脸侧轻轻地移动,直移到她耳畔。
楚瑜有点不明所以,只觉得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白白,你干什么啊,好痒!”
不但痒,还很……酥麻。
楚瑜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这猫儿在逗她玩还是撒娇?
琴笙手向下一滑,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忽然有些不耐地低声道:“不要动,鱼。”
楚瑜不疑有他,倒是不动了,只是有点无奈又宠溺地抬手揉了揉他散落下来长发:“好,小姑姑不动,白白要做什么?”
琴笙慢慢侧了脸,嘴唇靠在她的耳边上极轻、极轻地道:“我想要吃了你,小姑姑。”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轻渺,一个字、一个字地像咀嚼一般。
楚瑜身子顿住,莫名其妙地心头微微一缩,他说话的感觉仿佛真含着她的肉似的。
白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伏在她身上的修长人影忽然坐了起来。
“你先休息罢。”琴笙淡淡地看着她,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楚瑜一愣,看着琴笙离开的背影,心绪莫名其妙地有点乱了。
她的猫儿,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楚瑜抬头看着青色的帐顶子发呆。
……
楚瑜这头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琴笙那头出了竹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径自倒了一杯凉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下去。
仿佛那凉水能顺着喉咙一路掠过胸膛、腰腹,直灭了胯间的肿胀和灼火。
熄灭那不知何处而来的焦躁,那种想要将楚瑜拆吃入腹,一寸寸地品尝的欲望。
自前夜他替她擦身、运功疗伤,他一点点地抚过她每一寸肌肤,舒缓她的痛楚,却发现那些痛楚如有生命一般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她抱着他的手,甚至将他按在床榻上磨蹭时……
那种想要吃掉她的渴望与痛苦达到了极致。
琴笙闭上眼,慢慢地收紧自己的长指,那瓷杯在他指尖慢慢地化作了齑粉。
他不能再靠她太近。
否则只怕会伤了她……
此时的琴笙,并不知道饥饿有两种,口腹之欲与人欲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不用过太久,他就会明白了。
更明白,求而不得,口中肉都要被人叼走的滋味是什么。
………………
连着两日,琴笙都只是匆匆地来房间里看过楚瑜之后,便离开,并不曾坐太久的停留。
言语间还是一如既往,并无异样。
楚瑜自己都有些昏沉沉的,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虽然心中还有些异样,但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琢磨得不太明白。
也没太多精力琢磨,她便干脆把琴笙异常的地方扔在了脑后,专心养病。
等到她下床脚不软的时候,霍家姐妹也领着封逸到了水寨来,封逸看望了楚瑜之后,不方便留在她闺房里太久,便先行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