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才那武卫没有防备,被一枪打在脸上,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这群不知哪里来的人是来闹事的罢?
楚瑜瞬间就想起了宫少宸……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ue。
早知道她那日就该一搏,把宫少宸那个混账打一顿,凭着她如今的内力,至少让他起不来身,没法顺利作妖才对。
而与此同时,曜司武卫们迅速地控制了场面。
“水曜卫,截阵!”水曜一声冷喝,又有百余名武卫竟不知从何处跃出,身形鬼魅地齐齐抬手,臂上瞬间弹出一面盾牌,挡住不断飞落的火星。
同时,他们手上的猩红短剑竟一下子暴长,同时向天空中击出。
只听得水曜一声暴喝:“破!”
那些不断飞落的飞火流星全都那些红色的长剑向边上内湖里一一射落,再无威胁。
另有木曜领着其余武卫们一一将人群疏散移进了屋内,同时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的水龙和激桶都已经齐齐出动扑灭了火势。
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除了惊魂未定的客人们,整个琴家绣坊都恢复了秩序。
“审的怎样了?”琴笙一手搁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揉捏着,察觉自己今日竟似没有戴手套,他妙目微凉,有些莫测地看了眼身边楚瑜那双紧紧拽着帕子的柔荑。
楚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盯着走过来的土曜。
土曜生得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像个总是笑眯眯的阳光少年,偏他那模样,和他一边走一边摘掉手上染满鲜血的手套,并着那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糅杂成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惊悸感。
而不远处被他料理过的西洋人此刻身上盖着一块布,只露出只剩下白骨的手腕来。
周围的西洋人都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土曜道:“这些家伙呢,根本不是什么西洋使团和商团的人,是偷偷跟着使团和商团的洋海盗罢了,前些日子避开了咱们曜司的船队藏在附近的岛上,后来被人用船队偷偷摸摸地运上了咱们陆地,今日来据说是打算趁着主上大婚,来打劫一笔的。”
琴家是中原首富,财富庞大不可计,尤其是今日琴家家主大婚,那百里红妆早红了不知多少人的眼,何况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洋人海盗。
寻常人的婚礼之上,确实容易戒备松懈,又是城里,云州势力衍射附近八州,黑白两道谁敢得罪琴家,听闻家主大婚,连被琴笙差点灭了的槽帮都屁颠屁颠地送来了贺礼,却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他们也只得在客栈里分了点酒宴。
也就是这些不长眼的洋海盗,真以为琴家是个软柿子,太岁头上动土。
琴笙听了土曜的禀报,艳烈的容貌此刻在幽暗不明的光线里,似笼了一层缥缈的雾气,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只优雅地示意金曜替他戴上手套,言简意赅地问:“主使之人?”
土曜沉默了一会,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楚瑜的面容,随后还是轻咳了一声:“看起来像是宫家少主。”
其实不是看起来像,分明就是宫少宸。